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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董事长还在的话,王胜利可能已经在做PPT,准备原地起立,重新竞聘了。
履新一汽红旗销售公司总经理一年后,在all in新能源的战略部署下,王胜利的权责被不断收缩。陈旭接管了新能源车型的营销工作,品牌和其他车型的营销则交由杨海岚,只剩下停止技术创新的燃油车,指望王胜利硬着头皮,一辆辆地卖出去。
王胜利不容易
摆在王胜利面前的,是一个吃老本,还要吃出50万辆的局面。
数据显示,2021年上半年,一汽红旗累计销售14.5万辆;2022年同期,受外部环境影响,一汽红旗仅实现销售12.99万辆。追赶销量进度,成为王胜利接手后的首要工作,最终,一汽红旗以全年310685辆的成绩勉强保住了增长势头。
有媒体质疑称,一汽红旗2022年的终端上险量仅285973辆,与官方口径的销量数据有明显出入。其实,大可不必纠结数据的真伪,即便当年销量略有“水份”,只要时间跨度拉得足够长总能慢慢消化。或许是意识到再怎么粉饰都好看不了,一汽红旗索性不再发布月度销量。
乘联会发布的数据显示,今年前4个月,一汽红旗累计销售83077辆,较去年同比微增0.1%。按照一汽红旗今年50万辆的销售目标估算,前4个月完成率仅16.6%。
根据规划,年内一汽红旗还将推出红旗H6、新款红旗HS5、全新红旗HS3、红旗HS6和红旗HS7等车型。产品线的丰满或许能带来阶段性的销量提振,但市场博弈终究要落足产品力本身。
在年初的红旗品牌新能源汽车全球战略发布会上,老董事长明确表示,“从2022年下半年开始,除特殊用途车型外,红旗品牌已停止传统燃油车技术和产能的新增投入,技术创新投入和新增产能全部用于新能源汽车。”
停止技术创新,意味着一汽红旗往后的燃油车,只会在外观内饰等非技术创新领域有所改动,车辆性能将止步于现有技术,提升极为有限。仅靠这点不算丰厚的家底,要挑战50万辆的销售目标,王胜利的局促可想而知。
万达全线撤退
即便牌面不佳,只要牌搭子给力,一样可以翻身。遗憾的是,一汽红旗曾经非常看重的合作伙伴也自顾不暇。
4月底,万达汽车正式更名,由一汽红旗最大经销商——泰岳集团接下万达65%的股权,万达与一汽红旗的结盟就这么潦草收场。
事实上,万达的离场早有先兆。2021年11月,万达汽车科技服务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王健林高调宣布,将从渠道层面切入进军汽车市场。按照规划,2022年将有60家万达红旗体验店在全国各城市陆续开业。然而,自2022年下半年起,万达汽车就不再新进城市,正式退出前,万达汽车旗下也仅有12家子公司,其中4家处于注销状态。
王健林的撤退,不仅让一汽红旗丢掉了60家核心商圈的渠道资源,也使双方构建的“红旗用户体验生态”计划破产。更重要的是,一如当年万达进场给一汽红旗带来的巨大提振,撤退对其经销商和潜在用户的信心打击,同样深远。
还得再送一程
在不断试错的跌跌撞撞中,一汽红旗或许也意识到,不能一味追求调性。
在今年4月的上海车展上,一汽红旗明确了“红旗金葵花”、“红旗新能源”、“红旗节能车”三大子品牌。而年初的红旗品牌新能源汽车全球战略发布会上,老董事长提出的子品牌,却有四个。
被不声不响抹掉的,是早前的“超级跑车”子品牌。随着乔纳森·克莱恩造车团队分崩离析,意大利工厂征地宣告失败,百公里加速1.9秒的红旗S9也不知所踪。至于规划中将在长春投产的S5、S3等低级别跑车,一汽红旗也有所避忌不再提及。
认清现实的,还有人。
2022年6月,在王胜利到任不久的那场大规模人事变动中,以陈旭和杨海岚为代表的上一代红旗高管,看似让位给王胜利和肖肖,但陈旭随即就出任一汽营销创新院院长,年初又履新一汽红旗新能源营销中心常务副总经理,在all in新能源的战略部署下,陈旭无疑将发挥更大的价值。
离任一汽红旗销售公司副总经理后,杨海岚继续搭档陈旭,出任一汽营销创新院副院长。陈旭履新后,兼管一汽营销创新院和集团品牌公关部的杨海岚,成为推动红旗品牌的重要支撑,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早前的杜晓东。
在all in新能源的道路上,一汽红旗的未来,必定属于年轻一代。但在眼下这个市场竞争愈发激烈、油电车型青黄不接的特殊时期,扶君上马,再送一程,依旧是上一代红旗高管无法推却的责任。
王胜利也还需要忍耐,等待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