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N追踪 | 戈恩：我无罪
编译 | 杨玉科 笨笨猫 Rigi
编辑 | 姜 鹏
来自帮宁工作室（gbngzs）的报道
出现在法庭的那一刻，他戴着手铐，腰间系着一根绳子。
日本时间2019年1月8日上午10时30分，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这位日产汽车前董事长在被羁押50天后，首次出现在听证会现场。如现场媒体描写的那样，他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未系领带，看起来清瘦了很多。
甫一出面。他便吸引了全世界关注的眼光。当天一大早，逾千人在东京清晨的寒风中等待戈恩的身影。虽然最终真正能出席庭审现场的仅有14人。
“我受到了错误的指控以及不公正的拘留，这些（不公正行为）都基于一些毫无根据的罪名。”戈恩在法庭上表示，“与检方的指控正好相反，我从来没有从日产收到没有报备的薪酬，我也从未与日产（汽车）签订任何有约束力的合同以支付固定数额的未报备的薪酬（给我）。”
法庭上的戈恩一如既往地像个斗士，这次他极力为自己做辩护，宣称自己无罪。此前，路透社获得一份戈恩的声明，他对全部指控进行反击。
法新社披露了更多细节。
在法庭上，戈恩称自己是个工作狂， 早上7点半到办公室（已工作几小时之后）。他辩解称，其高收入是工作绩效的补偿，与竞争对手相比，后者拿到的报酬其实更多。
戈恩透露，即使受到其他制造商的追捧——他们承诺给他更高的薪酬，但他却更愿意留在日产汽车，因为他爱这个企业。
同时，戈恩花较长时间强调与日产汽车员工一起努力取得的成果。“我们工作的成就非凡。”他说道。
“他可能是一个强硬的老板，在职场上不会试图取悦每个人。但在私人生活中，他非常不同，没有那么复杂，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很简单的人”。按照孩子对他的评价，戈恩在法庭上以此描绘自己的形象。
看起来，长达50天的羁押并未消磨戈恩的斗志，但这些辩护未能改变事情的轨迹。庭审结束后，法官以防止潜逃以及毁坏证据为由，决定继续拘留戈恩。
约一个半小时的庭审结束后，当天下午，戈恩的律师召开了一场新闻听证会。
来自Automotive News的报道称，戈恩的首席辩护律师Motonari Otsuru承认：他的当事人戈恩可能会在周五（2019年1月11日）再次被起诉，任何形式的保释都有可能被拒绝，戈恩将被继续关押。
Motonari Otsuru预测，戈恩事件可能还要等上六个月才能开庭审理。
二十分钟报道、Automotive News
2019年1月8日
2018年1月8日清晨，东京的天气不到5摄氏度，夹杂着寒风让人瑟瑟发抖，但在东京法庭前已经排起长队。
包括一大群记者与摄影师在内的1122人在严寒中等待，他们只想得到一个宝贵席位：只有14张门票通过抽签方式分配给公众，抽到者才能出席戈恩的庭审现场。
这是戈恩因涉嫌财务违法行为被捕两个月后第一次公开亮相。
他们等来了这位人物——戈恩身穿深色西装，没有系领带，看起来明显清瘦。步入法庭的那一刻， 他戴着手铐，一根绳子系在腰间。
在被羁押整整50天后，在外界各种声音、流言、指控弥漫之后，风暴中心的主角戈恩就这样出现在东京法庭上。
“我受到了错误的指控以及不公正的拘留，这些（不公正行为）都基于一些毫无根据的罪名。”戈恩对东京地方法院表示。
他没有被击倒，并酝酿反击。法庭上，戈恩按照此前声明宣称自己无罪。
“与检方的指控正好相反，我从来没有从日产收到没有报备的薪酬，我也从未与日产签订任何有约束力的合同以支付固定数额的未报备的薪酬（给我）。”
戈恩同时保证他的做法都是“得到了雷诺-日产-三菱联盟集团领导人的批准”。 庭审结束后，法官以防止潜逃为由，继续将戈恩拘留。
戈恩于2018年12月10日被起诉，罪名为隐瞒了他在日产汽车赚取的部分收入： 2010年到2015年的约为50亿日元（3800万欧元）。
在第一次拘留期满之后，他又收到新的逮捕令，罪名和第一次类似，年份是2015年至2018年 ，之后又有了第三轮拘留，罪名是违反信托，尤其是被指控从日产汽车账户给一个沙特朋友转账。而他本人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
此次听证，是应戈恩的律师的请求。实际上，听证会的举行可以使戈恩有机会听取他自2018年11月19日被捕后长期拘留的原因。
此外，据法国驻日本大使馆发言人称，法国驻日本大使劳伦特皮克出于“领事保护”，也出席此次庭审。同时，黎巴嫩和巴西领事也出席了戈恩的庭审现场。
日本公共电视频道NHK报道认为，这是很少见的，去年只有0.6％的被拘留者提出过这样的要求。虽然这几乎并没有机会改变事件的进程，但戈恩的象征意义巨大，他有机会打破媒体的沉默，他已经沉默了好几周的时间。
戈恩的日本律师预计将在周二（2019年1月8日）下午安排的一个新会议上为戈恩辩护，这是戈恩被捕后的首次辩护。
Automotive News
2019年1月8日
在日本一所监狱服刑近两个月后，憔悴、头发花白的戈恩于本周二（2019年1月8日）首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他对东京一家法院表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指控和拘留，并对面临的指控进行了逐一辩护。
这位通常梳着完美发型的商人看上去比平时瘦了，这要归咎于他在拘留期间大量食用大米。灰色的头发已经从他那标志性的黑发中露出痕迹。
在法庭上，戈恩和他的律师为这些指控进行了四点辩护。这些指控终结了戈恩的职业生涯，并让外界对雷诺-日产-三菱联盟的未来产生了怀疑。
戈恩自2018年11月19日被捕以来一直被拘留，无法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律师说，他们将请求法庭立即结束对他的拘留，目前拘留预计将持续到2019年1月11日。
但就连他们也几乎没有希望改变法庭的决定。
在为时约一个半小时的听证会结束后，戈恩的律师举行了新闻发布会。首席辩护律师Motonari Otsuru承认，他的当事人戈恩，可能会在周五（2019年1月11日）再次被起诉，并且任何形式的保释都有可能被拒绝，从而被继续关押。
他预测，戈恩的案子可能还要等上六个月才能开庭审理。
Motonari Otsuru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通常会提出起诉。在日本的这类案件中，确实有在初审前不批准保释的情况。
有床的更大牢房
戈恩的儿子在法国周刊《星期日报》表示，检察官一直在向他的父亲施压，要求他用日语签署认罪书。
“戈恩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他会担心被要求用他不懂的日语签署什么东西。”Motonari Otsuru说。
Motonari Otsuru透露道，戈恩拥有了比在东京拘留中心更大的空间，一张西式的床取代了狭小牢房地板上的床垫。
但是戈恩仍不能被家人探望，他自己的律师也只有有限的探访权。相比之下，调查人员可以在戈恩律师缺席的情况下对他进行长时间的审讯。
法院外面拥挤的媒体像马戏团一样热闹，记者们挤满了法院入口，直升飞机在法院上空盘旋。据当地媒体报道，共有超过1100人像购买彩票一样排队购买了仅有14个的法庭座位。
法新社
2019年1月8日
消瘦，戴着手铐的戈恩周二（2019年1月8日）在东京法院公开露面并讲话，试图挽救他的名誉，但今天的他只不过是跨国汽车帝国创建者的影子。在他突然被逮捕以前，迎接他的处处是鲜花、掌声和荣耀。
“我花了20年的时间来重振日产汽车，来建立联盟，我夜以继日地工作，不管我身在世界何处，不管是在飞机上，还是在地面上。”64岁的戈恩在法庭上这样总结。
戈恩拥有三本护照（法国，巴西和黎巴嫩），常处于不是要登机就是刚下飞机的忙碌状态。谁都没有想到的是， 戈恩在日本却跌落神坛，这是他创造奇迹的地方。在这里，他曾经被像神一样崇拜着，因为他在1999年抵达这里之后拯救了日产汽车 。
N155AN
作为雷诺 - 日产 - 三菱汽车联盟的创始人，戈恩于2018年11月19日在东京被捕后一直被拘留。被解除了两家日本汽车制造商董事会主席职务后，戈恩只保留雷诺汽车首席执行官的名头， 但这在眼下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戈恩跌下神坛的残酷性闻所未闻， 他一直是全球工业领域最尊敬的领袖之一。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好地体现了全球化优势，他缔造了十个品牌、47万名工和122家工厂的汽车联盟，去年该联盟销售总量超过1000万辆 。
戈恩出生在巴西的一个黎巴嫩裔家庭，他是典型的空中飞人，经常乘坐日产汽车的私人飞机穿行于巴黎、里约、贝鲁特和东京之间。他的飞机经常更换，但一直使用“N155AN”牌照。据华尔街日报统计，2018年，在戈恩被捕前，他的座驾从至少35个不同机场起飞过。
追捧
戈恩号称是“成本杀手”，在日产汽车推行了紧缩政策。 一些日产汽车员工认为这让他们感到难受，“这要求我们付出无法想象的努力，并给我们施加难以置信的压力。”
这样的工作节奏，戈恩也强加于自身。他说自己是一个工作狂， 早上7点半就到办公室（已经工作了几个小时之后）。 他一直为自己辩解说自己的高收入是工作绩效的补偿，说与竞争对手相比较，他们拿到的报酬其实更多。
周二（2019年1月8日）在法官面前，戈恩争辩道，即使受到其他制造商的追捧——别的汽车制造商承诺更高的薪酬，但他却更愿意留在日产汽车，因为他爱这里。
戈恩花了很长时间强调与日产汽车员工一起努力取得的成果：“我们工作的成就是非凡的。”
但这位努力工作的男人也很物质：所有的国际媒体都在最近几周解析了这位巴黎综合理工学院毕业生的生活轨迹。
据Proxinvest咨询公司的数据，戈恩于1996年进入雷诺汽车，2017年已经可以获得1300万欧元的报酬。 这样的薪酬水平不会让华尔街感到震惊，但在巴黎和东京一样却让人牙痒痒。
为此铺垫的是，2016年秋天在凡尔赛宫豪华招待会的一些照片浮出水面，也有几篇报道提到了戈恩在贝鲁特的别墅和里约热内卢的公寓。2016年里约奥运会开幕前，戈恩还有幸成为里约的奥运火炬手。
"其实为人很简单"
对于所谓的贪婪，他回答说首先关心的是他的家庭，出于对家庭的重视，一直以诚实的方式获得稳定收入：这是戈恩在法庭上提出的论点之一。
如果说他的前妻丽塔在离婚后，对日本媒体发表过对他较严厉的言论，他的四个孩子对他们的父亲却很欣赏。
“我离开家之后的每个星期天都跟他通话，他也打电话给我的姐妹和他的母亲。”戈恩的儿子在最近接受星期天日报的采访时说，“他可能是一个强硬的老板，在职场上不会试图取悦每个人。但在私人生活中，他是非常不同的，没有那么复杂，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一个高尚的人，是个很简单的人”。
这也是戈恩在法庭上试图给自己描绘的形象。
Automotive News
2019年1月8日
戈恩戴着手铐——自近两个月前被捕以来的首次公开露面。戈恩告诉东京法院, "他受到了错误的指控和不公正的拘留"。他还对所面临的指控进行了逐点辩护。
这位身陷困境的日本第二汽车制造商前董事长于周二（2019年1月8日）上午10:30步入东京地区法院。他身穿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 看上去比最近的照片还要消瘦。根据法院提供的诉讼程序报告, 他穿着塑料拖鞋，一根绳子缠着腰上作为腰带。
戈恩被两名警卫带进法庭，这两名警卫给他解下手铐后就坐在旁边长椅上。戈恩面前是他的三名律师。在一个半小时的听证会之前，东京市中心法院外的街道上挤满了记者，直升机也在法院上空盘旋。
据Automotive News所得到备稿显示，在法庭内，戈恩将为自己提出四点辩护。
戈恩总结说:“在我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不当行为而受到指控。”
“我受到了错误的指控和不正当的拘留，这些指控毫无根据，毫无依据。”主审法官Yuichi Tada宣读了指控，并宣布戈恩继续被拘留是因为他可能逃跑，并有可能毁坏证据。
Yuichi Tada宣读了一份有关复杂指控的声明，这些指控概述了戈恩涉嫌将个人投资损失转嫁给日产汽车的不法行为。Yuichi Tada给出的数额是18.5亿日元(约合1710万美元)。
这次听证会的召开源于戈恩律师使用了一项很少使用的日本法律条款，该条款允许嫌疑人向法庭请愿，听取他们被拘留的理由。
虽然这不大可能改变案件的发展进程，但它为戈恩提供了一次在公众面前为自己辩护、同时也能够影响当地媒体，煽动有利于他的公众舆论机会。
日产曾是支柱
在事先准备好的声明中，戈恩强调了他对日产汽车的忠诚，以及他在日产所取得的成就。他曾将日产汽车从1999年近乎破产的窘境拯救出来，并转变为如今“日本经济的支柱”。
戈恩表示：我们改变了日产汽车,把它从一个在1999年身负2万亿日元(185亿美元)债务的公司转变成2006年盈利1.8万亿日元(合166亿美元)现金的公司，从1999年销售250万辆汽车蒙受重大损失到2016年销售580万辆汽车获取盈利。
他说，这些成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快乐，仅次于我的家人。
戈恩是在2018年11月19日被捕，他无法回答拘留期间不断增加的指控。他的律师在公开场合基本保持沉默。不过，日本媒体和熟悉戈恩辩护的人士说，戈恩否认有不当行为，并将努力恢复自己的声誉。
听证会结束后，戈恩的日本律师——Motonari Otsuru、Go Kondo和(Masato Oshikubo——将在日本外国记者俱乐部举行新闻发布会。预计他们将概述戈恩的辩护要点，并首次公开回答媒体问题。
在被捕后，戈恩于2018年12月10日被指控少报约4350万美元的递延薪酬，这些薪酬本应在证券备案文件中进行记录。
自戈恩被起诉以来，他又因另一项指控被捕，罪名是临时将18.5亿欧元(合1710万美元)的个人合约损失转嫁给日产汽车，并致使日产汽车向一名沙特商人支付了1470万美元。
但戈恩尚未因这些指控受到起诉。
戈恩的辩护
戈恩在事先准备的发言中反驳了第一项起诉书。他说，推迟支付的退休补偿金数额并没有确定，他从来没有收到任何没有公布的报酬。他表示，他无意触犯法律。
“对我来说，这个考验就是一项死亡考验:如果我今天去世，我的继承人能要求日产汽车会支付除退休津贴以外的任何费用吗?答案很明确，不能。”戈恩说。
戈恩对自己以转嫁个人损失进行了双重辩护。他承认自己曾将日产汽车资金作为抵押以弥补损失，但他同时表示，亏损的合同已经转还给他并且不会对日产汽车造成任何损失。
他还表示，支付给他的商业伙伴、沙特商人Khaled Al Juffali的款项是出于合法的商业目的，而不是个人帮助的某种回报。
戈恩说, Khaled Al Juffali的公司曾帮助日产汽车在中东地区寻求融资并重组陷入困境的经销商。他还通过与沙特官员组织高层会议，帮助日产汽车在沙特阿拉伯谈判发展建设工厂有关事宜。
日产汽车怀疑，向Khaled Al Juffali支付的款项实际上是戈恩对Khaled Al Juffali协助安排新的信贷额度回报。该额度可以帮助戈恩处理掉期合同造成的损失。
日产汽车称，戈恩在2009年至2012年的4个财政年度里，用CEO储备基金分4次向Khaled Al Juffali旗下一家公司支付了1470万美元。
另一份代表Khaled Juffali公司发表的声明说，这笔钱用于支持和推动日产汽车在沙特阿拉伯的商业战略。这些援助包括帮助日产汽车在与沙特阿拉伯建立的合资企业中获得“重大”所有权。
声明说，很明显，Khaled Al Juffali公司提供了多种切实服务，且继续为日产汽车和日产中东公司带来实质性利益。
最后, 戈恩在辩护中阐述了自己对日产的贡献。
戈恩的声明
路透社/2019年1月7日
法官阁下：
很感谢最终有机会在公开场合发言。针对检方对我的指控，我满怀期待能够为自己辩护。
首先请允许我表明，我对日产汽车拥有真情实意的热爱和感恩。我坚信，我代表公司所作的所有努力过程中，我的行为是正大光明的，是合理合法的，也是经过公司内部相关高管们知晓和批准的。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支撑和加强日产汽车的运转，帮助日产汽车巩固它作为日本最出色、最受尊敬公司之一的地位。
接下来我开始向大家陈述对于我的指控。
1.关于外汇远期合约
大约20年前，我第一次加入日产汽车并移居日本。当时我希望以美元来支付我的薪酬，但被告知不可能，然后我收到了一份雇佣合同，合同要求我必须拿日元薪酬。
长期以来，我一直关注对日元兑美元的汇率波动。我是一个以美元消费为主的人---我的孩子们生活在美国，同时我与黎巴嫩有密切关联，而黎巴嫩货币兑美元的汇率是固定的。我需要我的收入具有可预见性，从而更好地照顾我的家人。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从2002年开始，我开始订立外汇合约，合约贯穿我在日产汽车的整个任期。其中的两份合约在这件事件中有争论。
一份合约签署于2006年，当时日产汽车的股价约1500日元，日元兑美元的汇率大约为118；另一份合约签署于2007年，当时日产的股价约1400日元，日元兑美元的汇率大约为114。
2008年-2009年的金融危机导致日产汽车股价大跌，2008年10月跌至400日元，到2009年2月跌至250日元，同时日元兑美元汇率降到了比80还低。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金融风暴，无人能够提前预料。整个银行系统都被冻结，银行要求我立即增加所签署合同的担保，这是我自己负担不了的。
我面临两个严峻的选择:
第一种：从日产汽车辞职，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我的退休津贴，用它来填补银行所需要的担保。但是我对日产汽车的道德承诺不允许我在这个关键时刻辞职。一个好的船长是不会在暴风雨中弃船而逃。
第二种： 让日产汽车暂时承担担保，因为这对公司来说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同时我从别的渠道凑到了抵押品。
我选择了第二种。那份外汇远期合约后来又转回给我，同时日产汽车没有任何损失。
2. 关于Khaled Al Juffali
Khaled Al Juffali是日产汽车的长期支持者和合作伙伴。在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Khaled Al Juffali公司帮助日产汽车寻求融资并解决了一项涉及当地经销商的复杂问题。
Juffali还协助日产汽车重组海湾地区陷入困境的经销商，使日产汽车能够更好地与丰田汽车等对手竞争，当时这家公司（丰田汽车）已经胜过日产汽车。Juffali还协助日产汽车在沙特阿拉伯开展建设工厂的谈判，并组织与沙特阿拉伯高层会晤。
Khaled Al Juffali的公司获得了应得报酬，这些报酬也是经由日产汽车相关人员知晓并批准的，是对日产汽车服务的酬劳。
3.FIEL（拉丁美洲经济调查基金会）指控
在我担任日产汽车首席执行官期间，有四家大型公司试图聘用我，其中包括福特汽车（通过Bill Ford）、通用汽车（通过Steve Rattner，任职于前总统奥巴马管理下的汽车沙皇）。
尽管他们的提议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是舍弃正处于回转向上的日产汽车我于心不忍。日产汽车在我心中一直是日本标杆企业。
虽然我选择放弃了其他机会，但我也确实一直在获得我所履行角色的市场薪酬。如果我选择为其他厂家工作，他们也会给到我同样的薪酬。
这是我内心为我自己将来设定一个标尺。这个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同时我也不会将这些与其他董事们分享。这更不代表有任何约束力的承诺。
事实上，对于某些董事会成员对退休后不竞争以及不参与咨询服务的提议，并不是反映或者参考了我的内部标尺，只是强调了它的假设性，不具有约束性质。
与检方的指控正好相反，我从来没有从日产汽车收到没有报备的薪酬，我也从未与日产签订任何有约束力的合同以支付未报备的薪酬（给我）。
而且，据我所知，任何关于退休后的薪酬提议草案都由内部律师和外部律师评估。表明我无意触犯法律。对我来说，这样的尝试就是“死亡测试”：如果我今天去世，我的继承人能要求日产支付除了退休津贴之外的其他费用吗？答案是非常明确的“不可能”。
4.对日产的贡献
我用我生命中的20年时间来重振日产汽车并建立了联盟。我夜以继日地朝着这些目标努力，在空中，在陆地，与不辞辛劳的全球日产员工肩并肩一起努力创造价值。我们的劳动成果是非凡的。
我们改造了日产汽车，从1999年负债2万亿日元到2006年底拥有1.8万亿现金资产，从1999年250万辆亏损销售到2016年580万辆盈利销售。在此期间，日产汽车的资产基础增长了两倍。
我们看到了Fairlady Z和G-TR的复兴。日产汽车的业务进入到了中国武汉、俄罗斯圣彼得堡、印度金奈和巴西雷森迪，成为电动汽车的拓展先驱、自动驾驶汽车的启蒙者。
我还将三菱汽车引入联盟，使联盟成为2017年全球第一的汽车集团，年产超过1000万辆。我们直接或间接地给日本创造了无数就业岗位，重振日产汽车使其成为日本经济的支柱。
这些成就---来自与无与伦比的日产汽车全球精英团队的共同努力---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仅次于我的家庭。
5.结语
尊敬的法官阁下，我是无辜的。在我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一直正直行事，从未由于任何不当行为被指控。我受到了错误的指控以及不公正的拘留，这些（不公正行为）都基于一些毫无根据的罪名。
感谢您的聆听，法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