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问道 | 高层在长三角调研点赞老状元张謇，背后深意何在？

南通，长江三角洲中心区27城之一，国务院确定的中国长三角北翼经济中心、现代化港口城市。

这座被誉为“北上海”的城市，古称通州或南通州。地处华东，东抵黄海、南濒长江，集黄金海岸与黄金水道两黄金于一身，据江海之会，扼南北之喉。《通州志》说：“历三吴，问两越，或出东海，动燕齐，南北之喉吭矣。周显德五年取其地，始通吴越之路，命名通州，良有以哉。”

在这个四通八达之地、鱼米丰饶之州，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所师范学校、第一座民间博物苑、第一所纺织学校、第一所刺绣学校、第一所戏剧学校、第一所中国人办的盲哑学校、第一所气象站——“七个第一”悉数诞生于此。

而这七个第一，似乎都可以归功于一人。一个曾经自己也戴上天下第一帽子的人。

张謇，字季直，号啬庵。祖籍江苏常熟，生于江苏南通。

1894年，正值慈禧六十大寿，清政府特设恩科。是年，已过不惑并已厌倦科场的张謇机缘际会，大魁天下，登上一甲第一名的状元，授翰林院六品修撰。

张謇不为功名所累，他清醒地看到“经济才是根本”，认为“棉铁主义”才是符合当时中国国情的产业政策，主张“实业救国”。所以甲午战争之后，他利用多年从政形成的社会关系，力争官方支持，发展民间资本——他一贯主张发展民间资本，并且以他为首在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形成了一个民族资本集团——大生资本。

虽是民间资本，他从不追求将其私有化。他个人生活至勤至俭，却倾其所有，一口气创办了20多家企业，370多所学校，为中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兴起、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宝贵贡献。在大生集团的三十多年里，张謇一直致力于地方的综合建设：盐荒开垦、淮河治理、城市营建……

潘岳先生说张謇，“从来不是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而是想建设一个理想社会。”温铁军先生说张謇，“一开始办的就是社会企业，一开始追求的就是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等综合的可持续发展。”

以至于当地，至今仍称道着：“一山一水一人”——山是狼山，水是濠河，人是张謇。

当然，他也曾非常狼狈、非常困顿、非常沮丧，甚至过世之前，还面临破产之难。他在笔记里曾作泪语：“市侩油滑的小人官吏冷嘲热讽，阴阳怪调，听着诽谤也不敢辩驳，蒙受侮辱也不能作色。”

状元办实业，其难也如此。

当然，对于胡适称张謇是“近代史上一个很伟大的失败的英雄”，王忠明先生等工商界人士至今都非常不赞同，他说“我不知道胡适为何把张謇定义成了一位伟大的失败者，在我看来不管张謇的事业后来如何，他的伟大和成功已经固定在那里不能改变了。”

是的，这是一种中国知识分子士大夫融入骨髓与血脉的义利观、家国观、赤子心——达则兼济天下。正如张謇自言的“义利兼顾、以义为先”。有学者称之为“张謇精神”，即时刻将国家装在心中，将社会责任扛在肩上的精神。

11月12日，领袖在南通博物苑参观张謇生平展陈时指出，“张謇在兴办实业的同时，积极兴办教育和社会公益事业，造福乡梓，帮助群众，影响深远，是中国民营企业家的先贤和楷模。”

这个时间，距离同在长三角的那只蚂蚁被约谈，刚刚10天。

作者：敬城、巴桂树

编辑：徐诺

摄影：郑丹、王琦林

校对：陈超、岳东、肖瑜

地址：成都市武侯大道三河段4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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