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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有消息称,马尔乔内所患疾病为肩部扩散性恶性肿瘤,这种附着于软组织的恶行肿瘤,若早期发现及时并积极治疗,能够较为容易的手术摘除。但马尔乔内习惯性借助可的松(cortisone)药物来缓解疼痛、维持肩膀活动,或因延误治疗引起癌细胞扩散。
而苏黎世大学附属医院此次的治疗过程也饱受质疑。6月下旬住进医院的马尔乔内,原本计划术后短暂调整即离开医院,甚至敲定了7月初的行程。但手术过程中马尔乔内脑部突发栓塞,陷入昏迷。继而外媒报道称,其已出现“不可逆转”的危机。
最终,商界奇才马尔乔内没能挺过,带着所有人的、甚至是自己的惋惜,黯然离去。
这位在2004年通过收拾菲亚特的烂摊子而一步踏入汽车界的“洗脚大汉”,足智多谋却又口无遮拦,目光长远却又经常点哑炮。试图描摹他的商界逻辑,不单单需要数据得来的趋势分析,更需要一点点奇思妙想,一点点歪打正着,甚至是一点点粗旷不羁。
要梳理马尔乔内的工作业绩,得从那一笔“天价分手费”说起。刚刚接手菲亚特集团的马尔乔内,对内整合平台资源,拉拢福特合作生产微型车菲亚特500。对外结束了此前与通用签订的合作联盟,并巧借合同漏洞从通用汽车CEO瓦格纳囊中掏回19.9亿美元,这对当时连续数年大幅度亏损、深陷债务危机的菲亚特来说,无疑是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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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每日亏损240万美元”的濒死企业到“利润达到21亿欧元”,马尔乔内仅用了三年时间。数据显示,2007年,菲亚特全球销售汽车达223.4万辆。
2009年6月10日,一则菲亚特与克莱斯勒的联合声明又让世人对马尔乔内的谈判手腕大惊失色,尤其是那些饱受克莱斯勒拖累的股东方,纷纷打探也暗自观察这笔不可能起死回生的买卖。
马尔乔内通过“单层管理”一举灭掉冗余制度,坐稳克莱斯勒的决策顶端,使得菲亚特与克莱斯勒能够迅速进行产品端、营销端的优势互补。到2011年第一季度,克莱斯勒公司净利润已至1.16亿美元。
2014年,不断扩大股权的菲亚特最终成功收购美国汽车三巨头之一的克莱斯勒,用5年时间完成一出“蛇吞象”的经典好戏,从此,汽车界多了一种企业:F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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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通过拆分卡车和非汽车类工业公司,通过剥离豪华车品牌法拉利,FCA还债加速。不得不感慨马尔乔内的商业敏锐,他知道法拉利这一豪华车品牌的独立必要性,即便母体剥离,也要将法拉利的血脉延续的更为纯粹。论狠劲儿,马尔乔内当真下得去手。
至此,马尔乔内用财务出身、数字驱动的热情,一块一块还完了债,赚到了钱。但是,FCA随后的发展似乎跟马尔乔内一样,渐渐疲乏,病灶缠身。
除JEEP、玛莎拉蒂盈利外,似乎没有一个能扛起大旗的产品。菲亚特、道奇等品牌出现亏损,马尔乔内本人对电动化的抵触也使得FCA在电动汽车领域的布局迟迟没有动静,组织变更、重组甚至是出售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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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退休的马尔乔内不得不继续生扛,也继续在全球范围内寻求合适买家。自2015年,FCA就屡次与“收购”挂钩,绯闻对象包括现代、长城、广汽、吉利等一众企业。
这其中有多少是马尔乔内自导自演的戏份,不得而知。天天汽车了解到其中一个小故事,当年吉利曾有意买下JEEP,象征性询了个价,马尔乔内答曰:“100亿!”吉利悻悻然回了家,转脸马尔乔内就向媒体公开放话,“吉利要收购我们。”
你看,商界奇才写得一手好剧本,不服不行。
说回到马尔乔内的个人特质,那也是故事一箩筐。在汽车媒体人的眼中,他是一个穿着套头衫就能上台、拎一瓶矿泉水就能演讲的企业掌门人,生性恣意、毫不摆谱。
工作中的马尔乔内据说脾气不太好,狂放不羁。据内部透露,他经常睡在办公室,同时用四部手机安排工作。如果觉得谁不行,第二天这个人就不来了。
相比“不来了”,或许“来不了”的可能性更大。贪恋工作以至于拖延病情的马尔乔内,还有谁能在他面前蒙混过关?
可惜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马尔乔内再也不能嬉笑怒骂了。他的继任者麦明恺将如何管理FCA,在此前公布的官方声明中也语焉不详,只是囫囵的概括为:麦明恺及管理团队将着手实施马尔乔内定下的新五年规划,进一步确保FCA强大而独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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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匆促上任的麦明恺除了要安抚FCA的上下心绪外,如何提振销量完成2018年的利润目标是首要难题,任期内对电动化的调整部署也要加紧跟上。
一代悍将去了,世人除了悼念他的丰功伟绩,也得在现世中有所念想。FCA今后的一举一动,只会更牵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