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圣”的门徒：从李书福到马斯克

文｜邹心晨

编辑｜袁桂远

你见过一个本硕211、985的工科研究生，都与中车签两方了，最后成为一名从事文职的选调生？

老友的本专业是能源与动力工程，从事文职还是让我有点震惊，我问老友为什么不选中车，而要选择公务员，他说他不敢赌。

“广汽要新能源方向，中车签在湖南，离家太远，车企又要转型……”

“还是离家近一点好，疫情也告诉我，好像还是公务员比较稳妥。”

不能说老友做的不对，更没有资格评判他的选择，只不过面对人生的选择，权衡利弊罢了。

但我还是有点“意难平”，或许可以赌一把的，毕竟叨叨了大半年的广汽研究院，就这么放弃了让我觉得有点难过。

不管是就业，还是创业，“赌”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日常；也不管是传统汽车，还是新能源汽车，大家也在赌一种趋势，一个未来。

在众多的“赌局”中，有的人很早就出局，有的人还在坚持。在这忽明忽暗的不确定中，有两个人目前看来，是这场漫长的赌局中，最接近“赌圣”的门徒。中国的李书福和美国的马斯克。

汽车界论“疯子”，我只服在“垃圾”中提取金银的李书福，与够狂，够狠、够有实力的马斯克。

说来也怪，这两位汽车界的“狂人”，却从来没有同台过，连隔空对话都没有，唯一有联系可能两个人都接受过《中国企业家》杂志的专访吧。

2014年4月20日，在马斯克的中国“首秀”前，活动主办方曾希望李书福能到现场与当年的“硅谷新神”马斯克同台对话，但李书福拒绝了，并直呼“这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中国企业家，面对“外来者”按理是要表现出更友好的，但李书福没有。并不是李书福孤傲，而是李书福本人确实不爱这种场合。

如果你了解李书福这57年的经历，便能了解他的“不喜社交”，毕竟早些年李书福他只有自己，当初的一点一滴都是自己淌出来的。

从1982年，李书福19岁，高中毕业。拿着父亲给的120元，买了个小相机，骑个自行车穿梭在街头到处给人照相。

（李书福 老照片）

半年后赚到1000元，李书福就开起了照相馆；在洗照片的过程中发现用一种药水浸泡，可以把废弃物中的金银分离出来，于是他不开照相馆了，专门在“洗照片”的废水中提取金银去杭州卖；

两年后，21岁的李书福当起了厂长，从搞“电冰箱配件”到生产“北极花冰箱”只花了2年；

1989年，26岁的李书福，凭借着“北极花冰箱”成为了千万富翁（那是一个“万元户”被人追捧的年代），但民营背景的乡镇企业，李书福的“北极花冰箱”并没有列入定点生产企业名单，李书福不得已把“北极花”上交给国家，自己开始进修。

1993年，刚过而立之年，在燕山大学进修的李书福又发现摩托车这个广阔的市场，于是吸取了冰箱厂的教训，李书福收购了浙江临海一家有生产权的国有邮政摩托车厂，把自己的摩托车厂挂上了“国有”的牌子，还率先研制成功四冲程踏板式发动机，并与行业老大“嘉陵”合作生产“嘉吉”牌摩托车，那两年，李书福的摩托车销量不仅一直占据国内踏板车龙头地位，还出口美国、意大利等32个国家。

但一年不到，李书福又不安分了。2个轮子搞腻了，他决定要造4个轮子的汽车，尽管得不到主管部门的许可，李书福还是决定“赌一把”，在临海市征地850亩，打着造摩托车的“幌子”，筹建了吉利“豪情汽车工业园区”。

没有生产资格的李书福，一直在等机遇，也一直在“赌”，终于在1997年，李书福以1400万元收购了濒临倒闭四川一家车企，并成立了四川吉利波音汽车制造公司；1998年8月8日，没有轿车生产资格的李书福，下线了第一辆两厢“吉利豪情”。

造汽车的路从来就不平坦，1999年，量产的“吉利豪情”被寄予了李书福多少希望，李书福开着压路机将那批车销毁时就有多心痛。据当时的经销商反映，那批车油漆色彩不均匀，车缝开裂，李书福气不过，就亲手把那批车全部销毁，发誓要将质量提到最高级别。

李书福一直很清醒，2000年，李书福带着吉利几十种型号摩托车，以及两款新型“小客车”，第一次亮相于广州车展，在当年的新闻发布会上，李书福对着大家说：“我们搞汽车可以说是恰逢其时，早两三年我们没有能力，晚两三年机会就不再属于我们。”

那一年，李书福名字的前头总冠着“生死”二字，因为他没有“资格”，投入了全部的人力物力财力的美日和豪情没有被国家相中，它们只能被列在吉利办公大楼里仅供参观。

一款汽车不能被量产，则意味还未出生就被宣告死亡，还好李书福没放弃，也愿意再赌一把，再次把车型改造修缮，三个月之后，2001年12月，国家经贸委发布了第七批车辆生产企业及产品《公告》，吉利终于获得轿车生产资格，终于活过来了。

后来，李书福开始更大层面的“赌”，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是南海淘金失败、投资房地产遇到泡沫，李书福都没有质疑吉利集团的家族化管理模式。但2003年，李书福用当时吉利集团现在滚动着的几十亿资产作为“赌本”，摒弃以前国营企业和乡镇企业的路子，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李书福是成功的，他在赌，赌自己能不能设计出全新的国民标准车，赌自己能不能做出老百姓买得起的好车。

他赌对了，“汽车狂人”李书福至少从目前来看他是成功的。不仅成为国家汽车行业的领军品牌，成为最受欢迎的民族汽车集团，更是书写了属于李书福、属于吉利印记的传奇。

吉利要布局智慧立体出行生态，除了常规的出行汽车，吉利不仅计划飞行汽车，还成功进军商用卫星项目，预计在2020年内，吉利将完成首发两颗低轨卫星发射，全面展开全球首个低轨导航增强卫星系统的商用验证，力图构建全面的立体出行生态。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汽车狂人”李书福更多的狂言诳语：“我选的工业项目都是别人做不了的。”汽车上天，草根逆袭，李书福的故事连电视剧、小说也不敢这么写，有人问，问李书福为何无所畏惧，他说：“我是农村出来的，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回去种地、养鱼、养虾，照样有吃有喝。”

李书福的“无所畏惧”似乎让他不管是淘金、生产冰箱、搞房地产、产摩托还是造汽车、“上天”都受到人们的批判质疑，但李书福好像不太在意别人的评价，只坚持自己认定正确的事情：“我造汽车，揭了国企垄断车市价格虚高的短；我玩足球，又揭了足坛黑哨的短。我总在想，如果我做的事是为了我的事业和大多数人的利益，那就让一小部分人来指责吧。”

同样不怕被人指责的，还有汽车业的“搅局者”马斯克，如果说李书福代表着传统汽车一步一个脚印，“赌”一个拥有名分的新时代，那么马斯克就是压掉所有的不可能，赌自己可以创造的新风向。

相比于李书福，马斯克的履历背景，不得让人感慨不愧是“天选之子”。

雷军也曾评价马斯克：“和马斯克比起来，我们干的好像都是别人能干的事情，但他干的别人想都想不到。”

确实，马斯克的人生履历太过于魔幻。

1981年，10岁的马斯克学会了如何编程；12岁的马斯克成功设计了太空游戏软件“Blastar”，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23岁的马斯克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取得经济学与物理学双学士学位；24岁的马斯克进入斯坦福大学攻读材料科学和应用物理博士课程，只不过入学第2天马斯克就离开学校，创办了Zip2，当时《纽约时报》和《芝加哥邮报》都是马斯克的客户。

1999年，Zip2被收购，28岁的马斯克在这笔收购中获利2200万美元；

同年3月，马斯克又投资1000万美元，与人在硅谷合创了“X.com”；

28岁创办网络支付工具PayPal，31岁创办太空探索公司SpaceX，并计划在未来实现火星移民，打造人类真正的太空文明；

32岁入驻特斯拉，40岁宣布打造新一代交通工具超级高铁Hyperloop，“硅谷钢铁侠”一直在改变世界，现在马斯克计划载着人类移民太空。

但真正让人们见识到他的疯狂是他的特斯拉。

加入特斯拉，说不清是马斯克造就了特斯拉，还是特斯拉成就了马斯克。

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前，马斯克的人生实在是过于顺利，顺利到让人感叹他的人生是不是开了挂。

比如，2005年5月12日，42岁的李书福，刚完成对ProperGlory公司68%的股份收购后，实现吉利集团在香港上市，马斯克已经成为特斯拉董事长已满1年；也是这一年，才34岁的马斯克身价就超过了3亿美元，不满40岁，就实现了自己在互联网、清洁能源和太空的三个理想。

但好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马斯克“终于”迎来了人生低谷，他的火箭三次发射都失败了，数千万美元的投入化成灰烬；因为研发成本过高，特斯拉也濒临破产。

37岁马斯克的生活终于有了一点儿烟火气，但在烟火气下也逐渐暴露了他“赌徒”的本质。

金融危机爆发，他站在特斯拉的办公室里，没有后悔、没有责难、没有马后炮、更没有后退，对员工们说了两句话：要么自己投钱进去，要么公司倒闭。并带头写下300万美元的支票，那是他这些年攒下的最后300万美元。不仅如此，他还劝说其他投资人，包括亲兄弟将个人财富投入到公司中去。解决了眼下特斯拉的即将破产的问题，他的下一个问题变成特斯拉还差多少钱，明天又得找谁借钱交房租。

在各种“补漏”，拆东墙补西墙中，马斯克终于在2010年6月，带着特斯拉在纳斯达克上市，净募集资金约1.84亿美元。

其实在上市前几天，《纽约时报》还爆出马斯克已经濒临破产的新闻。但一经上市，马斯克在帐面上赚了6亿3千万美元。特斯拉一举成为自1956年福特汽车IPO以后，第一家上市的美国汽车制造商，也是仅有的一家在美国上市的纯电动汽车独立制造商。

2010年，在马斯克及SpaceX的努力下，特斯拉获得美国国家能源部4.65亿美元的低息贷款，并以每辆10万美元卖出了不少电动跑车，并成为奔驰Smart车的电池供应商，丰田和奔驰都投资了特斯拉，但特斯拉的账面依然不好看，但没有办法他是马斯克。

马斯克在过去的40年里，带着自己的资金积累，不仅创建了SpaceX和Solar City两家公司，成为特斯拉的灵魂人物，更是早在2010年12月8日，马斯克的SpaceX公司就成功将“龙飞船”发射到地球轨道，那是全球有史以来首次由私人企业发射到太空，并能顺利折返的飞船。

而大家要记得，世界上掌握了航天器发射回收技术的只有四个：美国、俄罗斯、中国，还有马斯克。

太疯狂了，也太炫酷了。

2011年也有人问，问马斯克为什么要死磕太空与电动车。马斯克坦言，“将所有的未来赌在火箭和电动车上很冒险，但如果不这么投入，我成功的希望为零，那才是最大的冒险。”

马斯克确实够刚，他身上展现的更多的是美式的个人英雄主义。什么民族大义、为人臣某人天下，马斯克他有自己的坚持和愿望。2017年6月1日，在特朗普宣布退出《巴黎协定》半小时后，马斯克便宣布辞去特朗普顾问委员会的职位，因为他的特斯拉，他的Solar City都是为了营造更绿色的世界。

在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妄、如此不怕被人骂的“汽车人”，这种狂妄堪比特朗普。

马斯克一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一边又创造着新世界。

过去的一个月，除了疫情，我见到最多的消息就是马斯克与特斯拉相关的信息。

“我们每年将建造100艘星际飞船，10年内数量就可以达到1000艘，这也就意味着每年的运力可达1亿吨。每当地球和火星轨道距离最近时，我们就可以同时发送大约10万人前往火星。”这是马斯克3月17日在Twitter对于用户询问是否能在2050年之前运送100万人登上火星做出的肯定回答。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别说个人，很多国家都不敢这么画饼，但他是马斯克，似乎又符合情理。毕竟他是当今时代最特立独行、最有争议的人。

作为特斯拉的掌门人，马斯克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企业家，他从来没有想着赚钱，只不过在研究前沿科技，利用最优成本致力于改变未来的路上，顺便把钱赚了。

有人说李书福与马斯克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书福的成功不过是“机遇”，而马斯克却是傲视群雄，致力于创造一个新世界。

其实这种观点太过于偏激了，不管是农村小伙儿，还是混血王子，致使他们今天成功的更多的得益于他们本身的“明确”与“狠”。

马斯克与李书福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也极其坚定。

比如马斯克他看好互联网，可持续能源和空间探索，他毕生就没有离开过这三个领域，并依次创立PayPal，Tesla Motors和SpaceX三个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公司；至于李书福则是更直观，早在2008年，他就预谋着要智取沃尔沃。但福特也明白沃尔沃的重要性，要不是因为迫于形势，福特不可能20亿卖掉沃尔沃，其中还借给李书福2亿买“自己”。

李书福是机智的，也够坚定，够的大胆的。他以中国市场为跨国并购的基石，在经济危机那个最好的时间窗口，用最蛮横的并购手段，最灵活的谈判技术，20亿低价“拿下”了沃尔沃，但大家都知道20亿不重要，毕竟2018年沃尔沃就赚了20亿（净利润），重要的是收购沃尔沃则意味着整体性并入沃尔沃整个技术，以及它的中高端定位，这才是最大的成功。至于李书福本人，他这一出“沃尔沃收购案”，已经成为各大高校、教材的典型案例。

除了目标坚定，马斯克、李书福自己本身也够“狠”。

李书福用人狠，不管是宾利设计师、奥迪设计师他都挖过来了，用他在回答吴晓波的采访来说：“大樟树要移，小树苗也要种，森林是自己规划的，毕竟全世界就那么几个，一定要把最顶尖的人才挖过来。”

李书福的“狠”，让他带领着沃尔沃获得了诞生90年来的最好成绩，也让吉利用20年的时间站上了中国自主品牌汽车的头椅。

从2017年领克问世、收购宝腾和莲花，到2018年战略入股戴姆勒，到2019年与戴姆勒达成smart合资项目，再到今年宣布推进吉利汽车和沃尔沃的合并，加上此前传出收购阿斯顿马丁未果及近期入股蔚来的传闻。

现在的李书福，一边通过一系列并购重组进一步“做大”吉利，另一边则希望让吉利在未来成为一家科技公司。从陆地到空中，从传统到科技与未来，李书福用自己几十年的创业经历告诉我们什么叫做顺势而为，什么叫做看准了就要早下手。

比他更狂妄、更狠的是那个比他还年轻9岁的“疯子”马斯克。

马斯克现任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CEO兼CTO、特斯拉公司CEO、太阳城公司（SolarCity）董事会主席。

大家都知道，今年3月3日，台州吉利卫星项目正式开工，中国自主品牌汽车龙头吉利控股开始进军商用卫星领域。

但马斯克2010年就成功发射了飞船，但马斯克是贪心的，他不仅要造火箭，更是要带着人类“上太空”，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马斯克要执着于把人类送上火星，却对地球上的生命置若罔闻，一如我曾以为他拒绝做特朗普的，是因为要遵循《巴黎协定》，却不知原来只是他的垫脚石。

就好比在当下疫情爆发的美国，3月份，马斯克也似乎一直在发表着“不负责任”的言论，试图淡化病毒的严重性，有人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的总统也不是很清醒。

毕竟在认清现状之后，马斯克也努力帮忙，开始购买很多救生设备，并以特斯拉的名义分发，并把一家工厂改造呼吸机制造工厂，但他改造之前，福特和通用早就开始了。

或许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马斯克似乎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评判他，包括他全面进入中国车市的要国产特斯拉，陷入“减配门”、“芯片门”迎来第一次信任危机的时候。

他也没有道歉，甚至还在攻击记者，攻击新闻机构，甚至还在Twitter上抱怨车主：“那些抱怨的人实际上并没有选装FSD功能，如果选装了FSD功能，特斯拉会为他们免费升级为HW3.0芯片。”

这么狂妄、高傲的马斯克确实够狠，不道歉他是有底气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只要是马斯克看好的，他会一直努力，直到达到目标，不管有多少谩骂、质疑。

毕竟历史证明，那些都不足以对特斯拉造成影响。在经历“减配门”、“芯片门”之后，特斯拉迎来又一个里程碑——市值超过波音公司，成为美国最有价值工业公司。作为美国有史以来的最值钱的汽车公司，过去半年时间里，特斯拉股价累计涨幅已超过200%。（截至2020年4月6日，特斯拉市值948.40亿美元）

马斯克与特斯拉是够狂，够狠、够有实力，中国给予的反馈似乎也相当给力：特斯拉的上海超级工厂，2018年，当年签约、当年取得土地、当年获取施工许可证；2019年，当年开工、当年投产、当年交付。这个成绩、这个速度确实无人能及。

我也承认特斯拉对汽车业带来的影响、指明的方向，它也的确在改变世界。但我还是不喜欢特斯拉，特斯拉它是一个成功的企业，但并不是一个伟大的公司，因为这个公司的价值观。

特斯拉的价值观就是马斯克的价值观集成。马斯克身上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天分、勤奋和坚韧，但他却似乎醉心于技术进步，却对其过程中人的命运毫不关心。

比如，马斯克对特斯拉事故致死的车主从未有过歉意、悲痛和反思，有的只是对媒体、对新闻机构的激烈攻击；再比如特斯拉将不成熟的自动驾驶技术直接应用在量产车上，把车主作为小白鼠验证性能、收集数据。特斯拉自动驾驶技术确实远远领先于其他汽车厂商和科技公司，但他的车辙下是一条条鲜活的车主生命。

北野武说过“灾难并不是死了两万人这样一件事，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两万次。”这是人文主义者对生命的态度，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2019年3月10日，“埃航”失事事件，因为一个Bug，机上157人无人生还，而在陆地上，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的bug，亦不容小觑。

但又很无奈，特斯拉已经打入了传统燃油车的腹地，特斯拉作为汽车界的iPhone，也在市场之中形成高端品牌的固有认知，或许这些被上天宠爱的企业，在未来技术就是王牌，在全新的商业版图上，吉利在不断扩大，马斯克也在不断扩大，但技术的边界有时是道德。

文章写到结尾，似乎有点跑偏，或许是最近《黑镜》看的太多，让我对科技发展有点儿悲观，但我们还是要心怀希望，毕竟不是所有的企业家都是马斯克，或许马斯克本身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黑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考量。

但谈到人工智能技术，脑袋里不自觉就蹦出来张一鸣当年的那段话：“讨论人工智能的边界，就是在讨论人类文明的边界。关于人工智能的法律和伦理边界，我们可以去探讨，去辩论，但我觉得，作为人工智能的企业，应该永远恪守一条原则：必须对整个人类的未来充满责任感，充满善意。”

而我相信充满善意的未来，也是李书福们的愿景，因为当年的李书福的愿望就是建造让人们买得起、开得起的汽车，那是他的梦想。

我一直觉得，不仅仅是在汽车这一行需要带着点“赌”的气质，生活任何的关口都需要“选择”，而每个选择都是“赌”，或许扛过那口气，就能迎接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李书福和马斯克，都是不可复制的，从一个赌局到另外一个赌局，这两人总不愿停下赌的脚步。目前为止，我想说，他们是“赌圣”门徒，赌得很成功，赌出可能性，赌出了未来。

再回到文章开头谈论的老友，我其实也想跟他说：我们不仅要有梦想，还要敢于用青春去赌一件事情，即使未来不一定能回馈我们。

既然有人偏爱各种未知可能性，就有人平平淡淡喜安稳，任何一种生活方式、商业版图的规划都是抉择，都是冒险，选择任何一种，都意味着放弃了其他更多的可能性。

虽然我们不是李书福、马斯克，但我们又何尝不是生活的“赌徒”。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诸如他们这般的“赌徒”，这个世界又显得多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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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 VS 李书福  （车谈会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