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全球化的“马来样本”

接连数日的小雨让本就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作为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地处热带雨林气候，长年温暖，日照充足，降雨丰沛，街头的男女老少都穿着清凉，看起来轻盈闲适。而在这一天，城市的另一端，他们的国家迎来了一群重要的客人。

5月31日，久未露面的李书福出现在《对话》“中马开放合作新机遇”节目的录制现场。这是一场围绕着中马建交50周年而展开的交流盛宴。节目邀请中马两国政府官员，吉利控股、DRB-HICOM等代表，就中马企业如何深化合作、共同开拓国际市场、两国在新兴产业和科技创新方面的合作前景等话题展开深入探讨。

七年前，几乎同一时间，李书福从杭州萧山机场飞到吉隆坡，签署了并购宝腾的协议，正式翻开了吉利与宝腾、也是中国与马来西亚经贸合作的重要一页。2023年，中马双边贸易总额达13383.4亿元，作为中马两国汽车合作的结晶，吉利与宝腾合作伙伴DRB-HICOM深化合作，共建马来西亚丹戎马林汽车高科技谷，即AHTV项目，共同打造东盟新能源和新技术研发制造高地。

可以看到，随着中马经贸合作的深入，这场中国人在马来的生动实践正在愈加引入注目。站在中马建交50周年的关键节点，我们将吉利在马来西亚的一系列动作总结成一句话：让产业走出去，把教育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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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是一个“未来型”的企业

今年是吉利与宝腾合作的第七年，也是宝腾汽车CEO李春荣驻守马来西亚的第七年。2017年，素未谋面的李书福与李春荣第一次见面，便直接问道，“你愿不愿意去马来西亚？”李春荣回答，“可以的，那个地方很暖和，我就喜欢暖和的地方。”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在李春荣的带领下，宝腾从2017年的亏损12亿马币，到2019年实现扭亏为盈，实现1.6亿马币的盈利；经过近7年的努力，实现了从低谷期的年销6400台，到2023年底的154000台。吉利战略输入的宝腾X50、X70、X90等车型累计销量超20万辆，其中，宝腾X50、宝腾X90以及最新的宝腾S70，更是成为马来西亚细分市场的领导者。

个中辛劳我们无从追溯，却也不难想象。如何从一个人光杆司令到集合起研产供销整个一队的人马，如何让一个90%都是穆斯林的团队拧成一股绳把事情干成，需要不仅仅是业务上上领导，更需要成为精神上的领袖。在马来西亚的七年时间里，李春荣总结出了12个字的经验，即“智慧开道、真情护航、专业落地”。更重要的是，如李书福所说，建立一个全球性企业，第一个就是尊重，尊重这个地方，尊重别人几十年养成的习惯。

回过头来看，吉利与宝腾的合作达成离不开的正是李书福本人对于马来、对于宝腾的尊重和理解。

2017年5月，双方进入最终谈判，对方突然提出持有宝腾51%的股份，这显然超出了吉利的底线。但李书福却在略微思索后表示，“我们可以在宝腾股权上实现49.9%。”作为马来西亚的“一汽”，DRB保持对于宝腾的控股权，是体现其民族企业的重要象征。“关键是把宝腾做成功，其他都是次要的。”

在李书福看来，“吉利要在东南亚长远发展，就必须获得合作伙伴的信任。如果在股份上斤斤计较，不仅伤害感情，也会给未来合作设置障碍。并且，持有更多股份也意味着对方愿意承担更大的投入和风险，这是公平的，说明合作伙伴不是要抛弃这一家企业。”

在对话中，DRB-HICOM董事总经理、宝腾控股集团董事长丹斯里赛·法依沙表示，“吉利和其他的汽车生产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吉利是一个未来型的企业，它们总是看向未来，不断追问现在的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改变。”这就是为什么宝腾选择吉利作为战略合作伙伴的原因。

在这场跨越七年的合作中，这种“未来感”也是双方克服重重阻碍，逐步成为今天中马经贸合作典范的重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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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走进去，更要走上去

从全资收购沃尔沃开始，到宝腾、路特斯，再到后来的戴姆勒和阿斯顿·马丁，吉利每一次的战略并购都具备着超越时代的眼光和前瞻思路。其中，宝腾又是其最具代表性的案例。通过率先在中国品牌出海中进入“产品、技术、人才、管理”全产业链输出的模式，吉利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全球化之路。

在吉利的理解中，“中国汽车想要走向全球，不仅要走出去，走进去，更要走上去。”在吉利看来，“中国汽车的海外市场份额会不断地扩大，但是增长模式一定会朝着更加全球化和本土化融合的方式发展。”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吉利不遗余力地培养当地供应商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不断把中国有竞争力、有国际化布局的零部件企业带到马来西亚来。从2018年开始，先后有28家包括中国供应商在内的全球供应商参与到宝腾的事业中，今天，宝腾共在全球拥有238家供应商。

尤其是中国供应商在智能化、网联化带来的新技术，不断为新产品的开发注入亮点。一个典型的案例就是亿咖通。2018年底，亿咖通科技为马来西亚用户定制开发的车载智能网联系统——宝腾版GKUI正式亮相，开启了马来西亚汽车市场汽车智能互联领域的先河；2019年，亿咖通科技与宝腾汽车及马来西亚ALTEL公司签约成立三方技术合资企业，帮助宝腾汽车持续提升智能出行体验。

在李书福看来，“吉利作为中国的企业，走出中国，走向世界，相当于地瓜一样，长在中国，但地瓜的藤子和叶子不断生长。”与此同时，吉利在马来西亚的布局，事实上也是响应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结果。未来，吉利将继续加强在海外聚焦汽车研发、制造、测试和零部件等产业体系能力建设，加强全产业链和本地化建设，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打造中马经贸合作标志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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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的企业办到哪里，教育就办到哪里”

除了产品、技术、供应链的输出之外，教育出海也是吉利尤其关注的一部分。

众所周知，从1997年进入汽车制造行业开始，吉利就开始涉足教育事业，两者几乎同步起步。可以说“吉利的创业史就是一部教育史。”在投身教育的24年中，吉利先后创办了吉利大学、三亚学院、湖南吉利汽车职业技术学院等10所院校，累计培养超过18万毕业生。

回过头来看，吉利在教育领域取得的成果已经超出了太多人的意料。这种“蓬勃”不仅为吉利这些年的业务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也为整个汽车行业乃至中国高等教育的“产教融合”提供着不同的发展方向和解题思路。

而随着吉利全球化的进一步深入，吉利也希望将自身产教协同、因地制宜的人才发展和培养模式，带到马来西亚来，带动马来西亚汽车产业教育资源的提升。用吉利的话来说，就是“吉利的企业办到哪里，教育就办到哪里。”

2022年，三亚学院与马来西亚世纪大学合作创建中马未来学院，双方各自整合优势资源、开设优质本科、硕士及博士课程等学位课程，共同探索本-硕-博贯通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在李书福的最新设想中，吉利还将在马拉西亚建立起一个全球排名200名左右的综合性大学。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一方面借助吉利在产业生态的协同优势，可以为马来西亚汽车产业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人才链解决方案；另一方面，也进一步助力了吉利在马来西亚市场积极拥抱区域经济升级的新机遇。

马来西亚正在发生的，正是新一代全球化浪潮的图景：不仅仅是简单的货物贸易，更要有文化、有管理，最终升级到产业链、供应链甚至人才教育的整体性输出，真正形成海外制造能力。

在这样的战略指引下，马来西亚已经越来越成为吉利全球化发展的“战略高地”。

在行业观察人士看来，随着吉利为马来西亚汽车产业的全价值链转型升级和生态协同发展提供强大支持，实现互利共赢。以马来西亚为锚点，吉利有望撬动东盟350万的新车销售，并且辐射东南亚以及欧洲、澳洲等其他右舵车市场。在更大市场范围内发挥规模效应，为全球用户创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