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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出来的电气化之路（下）｜车业杂谈
车业杂谈 2019-12-17 18: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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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8年以来，全球就兴起了一股裁员潮。先是美国汽车巨头通用宣布了裁员计划，规模破万人。随后今年年中时，福特也宣布将在2020年底前完成裁员，并关闭6家工厂。连德系汽车巨头奥迪和戴姆勒也提出了裁员计划。据不完全统计，全球范围内车企已宣布裁员的规模，已突破10万人。
没有裁员的车企也不见得好过，比如近日宝马集团就宣布，与其劳工就成本削减措施达成协议，减少员工奖金或延长工作时长。国内的长城汽车和吉利汽车，也曾在年中时下调了年度销量目标，更多厂家则是无法完成全年目标，不少主机厂都在精简项目、收缩费用。
全球范围内的裁员潮或成本削减措施，跟汽车行业的整体下行有一定关系，但同时也是为了电气化转型节约成本。
大象转身之痛
不管从政策还是环境的角度来考虑，电气化转型已成为当下车企的必经之路。据消息显示，因为大部分车企未能达到欧盟排放标准，整个汽车行业将面临340亿欧元（约人民币2649亿元）的罚款。其中大众汽车和菲亚特克莱斯勒（FCA）情况最严重，而沃尔沃和丰田是仅有的两家免受罚款的车企。
转型是必然，因为燃油车卖得越多亏得越多，但是新能源产品成本降低的幅度远低于补贴退坡的幅度。FCA前CEO马尔乔内曾在发布菲亚特500e时说道：“500e是顺应政策的产物，我不建议大家购买，因为你们每买一辆，我就要损失1万多美元。”而随着各国的政策补贴逐年减少，车企的这种压力也是逐年剧增。
电气化转型同时也意味着车企人才结构的调整。虽然燃油车与电动车看起来相差不大，但里面核心的东西已经完全变了，你让一个整天与机油、扳手打交道的工人去做电工，显然是不合适的。特别是燃料电池技术和近几年大火的自动驾驶技术，领域跨得就更大了，已经触及到了传统汽车工人的知识盲区。
根据《中国汽车中长期人才发展研究》报告显示，汽车企业中的经营管理人才和普通技术工人的需求量将持续下降，特别是普通技术工人的需求量，将从目前的平均47%下降到2020年的30%，继而到2025年的9%。与此相对的，工程技术队伍中的研发人员、其他技术人员以及生产工人中的高技能人才，均将大比例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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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对于汽车电气化的转型，《车业杂谈》和不少技术岗位、产品策划岗位的朋友交流，很少见到有人给出明确的看好，更多是迟疑和惘然。相比燃油车近百年的不间断发展，新能源汽车在技术线路和体系规模方面并没得达到一个行业公认的成熟程度，这或许注定了这代汽车人将在模糊中摸索前行。
一位在汽车行业干了十几年技术的朋友说：“我们这一代大部分搞汽车的，在大学里学的知识，上班以后做的研究，都是围绕燃油车来的，这一套东西是从合资体系里面引渡出来的标准，但是对于目前的新能源转型，相当于是研发体系和知识体系的重构。个人认知始终是有限的，唯有认同一个方向跟着一个体系一起干，才可能产生价值；而如今，我们常常不知道将职业生涯托付给谁，才能够保证前途稳当。”——况且，人到中年，遥远的前途和当下的生活压力交织在一起，愈发不知何去何从。
随着新能源补贴退坡，“断奶“后引发的一系列连锁效应依然在影响着汽车从业者，不少前期说要投产的厂房停摆，不少中小型主机厂资金链紧张纷纷砍项目，设计公司因为接不到项目纷纷裁员、关闭，尽管不少造车新势力仍然有相关岗位需求，但依然不敢说“不差钱“，所以不确定性似乎依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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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寒潮下，仍有暖意
全球车企的裁员潮，确实让不少汽车从业人员感觉冷飕飕的，但同时，也将给汽车行业带来新的机会。有德国汽车行业专家预测，由于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带来的对软件、人工智能等新科技人才的需求正在加大，德国汽车业将会在未来10年内为当地创造12.5万个新岗位机会。
另一方面，外压下的车企抱团取暖，也将加强车企间的技术交流，促进汽车行业的积极发展。比如FCA向特斯拉购买排放额度，并传出与PSA合并传闻，宝马和长城汽车成立光束汽车，丰田与比亚迪成立合资公司等等。正是这种电气化转型的压力，让传统车企与造车新势力之间、国外车企与国内车企之间，有了更深入的技术交流。要没有这层压力，谁不想闷声发大财？
新能源汽车的政策补贴虽然在逐年减少，但是政策扶持的力度并不会降低。在近日举行的《2019汽车智库大会暨汽车全产业链发展研讨会》上，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副秘书长叶盛基先生表示，中国新能源汽车还没有完全实现市场化，中间还有一段艰难的历程要推进。有关部门也正在研究没有补贴政策的情况下，相关的非货币化扶持政策。
或许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在补贴明显减少的情况下，仍不断有造车新势力涌现出来，比如“土豪玩家”恒驰汽车和近日发布的天美汽车；而传统车企也在通过体制改革，引入投资方，加快产业跨界融合，无形当中也会带动人才流动，又如华为成立的智能汽车事业部，也在逐步引进汽车领域的专业人才。
电气化之路注定是路阻且艰，可以预见，未来几年整个汽车行业的格局和人才结构都将发生较大变化。电气化之路该何去何从？或者汽车人该何去何从？相信很难有人给出确切答案。
写在最后：大势所趋，并不代表大家被动苦熬就能等到一个美好未来。相反，这场变革对于每一个汽车人，都是一次职业生涯的转型考验，是“进”还是“退”，一半靠努力，一半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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