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 与UAW谈判在即 FCA工人却因合并忧愁
UAW与福特迅速通过协议
作者 | 杨玉科
编辑 | Jane
来源 | Automotive News
来自帮宁工作室（gbngzs）的报道
而因为合并带来的不确定让工人对未来有些担忧。
艾里克·霍洛威（Aric Holloway）觉得他把一切都看透了。
在菲克集团沃伦卡车装配厂（Warren Truck）工作多年的霍洛威亲历了克莱斯勒与戴姆勒那场注定失败的“对等合并”。当然，还有后来的博龙资本管理公司(Cerberus Capital Management)的短暂所有权，以及后来的破产，再到与菲亚特的合并过程。这一切，他都见证了。
而今，在那份四年一次的劳动合同还未确定之际，他和其他UAW在菲克集团的代表却有了另外一项重大变动需要面对：与法国PSA集团的合并协议。
尽管对于克莱斯勒与菲亚特的成功合并，霍洛威不置可否。然而，戴姆勒的经历却让他难以忘怀。
作为协议的一部分，“它无视我多年的付出。”现年62岁的霍洛威说，他的儿子同样在菲克集团的另一家工厂工作，“我现在只有四年多的时间，但是我的儿子还很年轻。他才30岁。”
另一家工厂的一名年轻工人表示，他理解老一辈人的担忧。他还想知道，比如合并之后，与UAW成员的利润分享安排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这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员工表示：“他们如此频繁地更换名称、如此频繁的转手。”“你不能责怪那些经历了所有合并的员工忧虑。”
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劳工专家阿特·惠顿(Art Wheaton)表示，合并可能对2023年谈判产生“巨大影响”。菲克集团没有足够时间在2019年合同之前完成合并，因此惠顿不希望任何有关于PSA集团合并的语言出现在这份新协议中。
惠顿在接受《Automotive News》采访时表示：“这份初始合同（2019年）除了让会员们感到紧张外，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但下一个合同（2023年），到那时候，他们实际已经在做更多的工厂整合，或试图确定他们将在哪里建造什么，以及如何建造，单单这些计划的制定，就需要花费他们几年的时间。”
与菲克集团的谈判其实一直在幕后进行，只不过之前UAW更专注于与通用汽车和福特汽车达成协议。负责菲克集团分会业务的UAW副总裁Cindy Estrada在11月12日一封给工人的公开信中说，针对悬而未决的问题，UAW正在与菲克集团继续商讨。
Estrada在信中称，“我们进展顺利，一旦UAW—福特的协议达成，UAW代理总裁Rory Gamble和总裁办公室工作人员将于下周加入我们，努力敲定UAW与菲克集团的谈判。”“尽管我们都在努力推进协议的达成，但也无法预测这将需要多长时间。”
01.
合并纷扰
霍洛威和他的同事Ken Mofford希望下一份合同能消除老员工和新员工之间的分歧。一直以来，工会不得不处理这样一种情况：临时工在资深工人旁边劳作，他们得不到像资深工人那样丰厚的分红支票和其他奖金。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工资平等，发生了什么事?”58岁的Mofford来自一个汽车工人世家，曾在海湾战争期间服役。他觉得工人们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将投票表决什么。
“我们只是想完成这件事。”Mofford说，“我们很高兴我们不必以罢工结束。我要感谢我们通用汽车的兄弟姐妹们，是他们挺身而出进行了抗议。他们才是受害者。福特汽车和菲克集团将从中受益。”
2015年的合同谈判，菲克集团将雇佣临时工的时间范围从周一、周五、周末和节假日扩展到了整个星期。
另外，菲克集团寻求增加临时工的数量来弥补旷工。当时，一家菲克集团的组装厂有时会因为员工缺勤而填补20%以上的临时职位。
菲克集团辩称，这些临时工对公司的运营至关重要，因为当工厂全速运转时，工人们会筋疲力尽，需要休假。例如，底特律的杰佛逊北方组装厂(Jefferson North Assembly Plant)去年52个周日中有47个周日在运转。
霍洛威在菲克集团工作了近30年，他对员工士气感到担忧。但他也承认，他对菲亚特与克莱斯勒的合并结果感到满意。菲克集团更稳定，在美国有更强的立足点。但是他和他的同事们仍然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思考。
多年来频繁的合并谈判让他们一直在猜来猜去。就在5个月前，菲克集团似乎还准备与雷诺集团联手，后来法国政府将情况复杂化。菲克集团放弃了，但为接下来的其他合并敞开大门。
02.
腐败调查
近来，针对一些前UAW和菲克集团领导层腐败行为的联邦调查，也使得普通工人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在与菲克集团签订的前两份合同中，工会的最高谈判代表都被指控收受贿赂和回扣。UAW与福特汽车达成临时协议几天后，UAW总裁Gary Jones就休假，Gamble成为代理总裁代表工会与菲克集团继续谈判。
尽管在菲克集团最古老的美国工厂工作多年，但霍洛威并不了解工会高层的腐败现象。现在他认为，在腐败调查进行期间不应该进行谈判。
Mofford说，那些卷入丑闻的人应该知道他们已经越界了。他说，他们做生意不需要高档香槟，“你听到了一些传言，当合同签订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然后你就回去工作了。”
这些担忧下，似乎显示着菲克集团与UAW的谈判显然不会像福特汽车那般顺利。
03.
顺利的福特
从谈判到达成初步协议，再到通过协议，福特汽车与UAW在不到一个月内迅速达成一致。
2019年11月15日，福特汽车约5.5万名UAW成员投票通过为期四年的新劳动合同。新合同同意福特汽车关闭密歇根州的一家发动机工厂，但作为条件，福特汽车需要保证员工加薪、增加数千个新工作岗位，并在美国制造领域投资逾60亿美元。
福特汽车的协议尘埃落定。UAW表示，新合同以56.3%的支持率获得通过。
而在这份为期四年的协议结束后，每一位福特汽车的员工，包括临时工都将享有全职待遇。
Gamble在一份声明中同时表示，“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份改变生活、改变命运的合同，为所有未来的福特汽车工会成员提供了一份模板，那些加入工会的员工可以拥有全职待遇和优越地位。不再总是为自己的‘临时人员’身份而担忧，不再被长久的等级区别而禁锢。”
福特汽车汽车业务总裁韩瑞麒(Joe Hinrichs)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很高兴能够迅速与UAW达成协议，避免了代价高昂的生产中断。这份协议对福特汽车很有益处：提高了我们的竞争力，同时也保护了我们的高薪制造业工作岗位。”
通过与UAW的合作，福特汽车既可以保持劳动力成本与美国制造业劳动力通胀成本的预期一致，同时增加了运营的灵活性。韩瑞麒认为，新协议也作为福特汽车对工人为公司做出重要贡献的回报。
福特汽车表示，第四季度将花费7亿美元兑现新协议的承诺事项，这些费用大部分将用于支付续签奖金。
但协议通过并不是一帆风顺。
投票进入最后一天（11月15日）的时候，只有芝加哥装配厂和俄亥俄州的利马发动机工厂投了反对票。按照这个比例，据《Automotive News》预估，新协议本可以以62%的支持率轻松通过。
但是11月15日晚间事情突发转变，福特汽车当地最大工厂的工人代表拒绝了这项协议。肯塔基州卡车装配厂和路易斯维尔装配厂拥有1.2万多名工人，其中大约67%的工人投了反对票，而熟练技工中有51%的工人投了赞成票。
从大的经济角度看，福特汽车与UAW的协议与通用汽车大体相似，包括两次工人工资提高3%和两笔4%的一次性奖金。
按照协议，第一笔一次性奖金将在几周内发放，平均每位生产工人将领到约2700美元奖金。未来，福特汽车全职员工还将获得9000美元的续签奖金，临时员工将有3500美元续签奖金。
新协议还提供了一条让临时工成为全职员工的途径，另外还缩短了新聘用的全职员工获得最高工资的时间。
福特汽车表示，将在合同有效期内创造或保留8 500个工作岗位，但未提供具体名目。
在逾60亿美元的投资中，福特汽车的装配厂占了大部分。其中包括密歇根州迪尔伯恩卡车公司（Dearborn Truck）为下一代F-150投入7亿美元。
据悉，下一代F-150将包括混合动力版、电池驱动版本和新款猛禽（Raptor）；其他还包括位于韦恩市的密歇根装配厂11亿美元投入，用于2023年开始生产一款目前还未公布的新品。
Bloomberg报道称，俄亥俄州的埃文湖(Avon Lake)工厂将生产电动汽车，而先前的计划是在密歇根州的Flat Rock组装。
新协议允许福特汽车关闭底特律北部的罗密欧发动机工厂，但那里的工人将有机会转移到附近的埃文湖变速箱工厂工作。
（部分图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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