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一早起来看到MAD的作品在法国蓬皮杜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其中10件作品模型被永久收藏,我真是很高兴中国的年轻建筑师有如此的成就。
MAD是马岩松与几个合伙人主持的建筑事务所,这次的展览以“MAD X”命名,按照马岩松的说法,“这是对MAD过去十几年工作过程和思想演化的一个记录。X是‘未知’,表达对未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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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认识马岩松吧,去年还在宝马汽车的一个活动上再次见过他,而碰巧的是,我的一个学生还是马先生的助理,也算是这次策展团队中的一份子。有人说,展览展现了MAD源自东方与天地自然对话的思想根源。我不是学建筑的,我看马岩松的作品,就如同他画的北京朝阳公园广场的手稿一样,有一种“高山流水”的感觉,这是一种建筑的“情趣”。MAD的说法是“超越现实并富有情感的建筑实践”,而我以为“情感”的传递,正是许多现代建筑所缺少的。
30年前,我还在湖南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那时我对建筑是如此着迷。有一本《人文主义建筑学—情趣史的研究》对我影响很大,那时候半年至少读了近20本的建筑名著。要说这本书是Geoffrey Scott在1914年出版的,1924年再版时他在后面加了一个后记。正是在这10年当中,影响了后来“国际风格”形成的Bauhaus包豪斯风格诞生的时代,传统的建筑美学似乎给功能主义所打破,并一点点侵蚀成了无差别的国际风,毫无Taste情趣可言。
如今100年过去了,在我生活的广州,依然有太多太多无趣的建筑,这样的建筑环境与任何一个现代都市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在东京、法兰克福、纽约还是上海与深圳。我知道,马岩松一直在想拉近人与自然交往的空间,难得难得!可惜,广州还没有马岩松的作品,但他告诉我,“深圳正在做。”
其实,我跟马岩松的几次见面都是因为汽车活动,马先生是爱车之人。我不知道以他建筑师的角度如何来看当今的汽车设计,我以为这当中有许多相同的东西,那便是设计的四个基本要素:比例、构造、造型与科技。同样的四个要素,为什么马岩松设计的建筑会有如此的情趣,而我们的许多车却索然无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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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松先生与萧Sir在宝马活动上的合影
一段时间,汽车的设计流行功能主义,也讲什么包豪斯风格,但是我依然认同Geoffrey Scott的观点,“巴洛克确实是最有情趣的,因为它对设计问题所持有的纯心理学态度,因为它摆脱了机械性及学院式的‘禁令’,还因为它对尺度的应用,对运动的探索,以及它对体量构成及空间价值的关注。”
运动是巴洛克艺术的灵魂与精神,而汽车这样一个移动的交通工具,如果缺少了运动的灵魂,那它只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我记得以前曾这样形容过德国的BBA,奔驰的设计当中有更多的巴洛克风格,动感、豪华、感性,这或许是跟斯图加特离法国很近的原因吗?诞生于北部的奥迪,虽然在慕尼黑北面的英格斯塔特复兴,却明显带着魏玛来的包豪斯风格,他们也从来不掩饰这样的包豪斯风格,简洁、清晰、功能。那慕尼黑的宝马汽车呢?似乎在这两种风格之间,平衡着巴洛克与包豪斯风格。
但是,当物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对精神的诉求,对情趣的诉求会越来越多,我相信越来越需要有“情趣”的汽车。我不知道,如果我们邀请马岩松来设计一辆车,那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想说的是,当今的汽车设计领域,其实很需要来自其他领域的设计师给他们带来新的灵感,带来更多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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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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