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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用两个词形容,就是太阳和胡同
日这个字,一会跑到九(看上去就像个胡同)上面,一会跑到九下面
所以,就有了东京旮旯
东京之于日本,就像北京之于中国
14亿中国人眼中,就有14亿种北京
于城市而言,每个看向它的人,都如同一个滤镜。
城市,因这些滤镜,被折射得千姿百态……
而静电场朔,算是这些滤镜中,比较奇特的一块。
静电场朔,地道的北京女孩。
日本大宇宙釀设计单位创始人,是目前唯一一家在日本以先锋视觉为核心的创意工作室。
初识她时,她还是动画导演系的一名毕业生,正准备去日本留学,一晃眼,她已经在日本呆了快十年了。
这些年里,她涉足过多个领域,做过艺人、组了乐队、办了画展、成为一个经营者……似乎每个领域她都能风生水起。
但究其根本,或者她最热爱的,其实是“表达”。通过摄影,通过艺术手段,通过音乐、文字……表达着属于“静电场朔”眼中的世界。
东京的奇特
据静电场朔介绍,初到东京,因为口语并不太熟练,不敢跟人交流,连去店里买吃的都会紧张。
当我们被迫关掉嘴巴时,眼睛便更能发挥作用。
每次在街上行走,静电场朔总会下意识的将这个地方看仔细,抛开日式、和风这些外衣,静电场朔感觉东京,是奇特的。
奇特,从那些车站名开始。
比如叫“我孙子”、“新丸子”、“小手指”的车站,让人不禁幻想它们究竟是怎样的地方。
“而且东京的墓地都是和生活区连在一起的,我住了三个月,才发现我宿舍后窗正对着一片小小的墓地,但却没有阴森的感觉。”
——摘自《东京旮旯》
在中国,很少有人会将墓地建在居住区。比如北京的八宝山公墓,也是远离城市的。
所以,日本的这种居住方式,多少让人感觉有点“生死与共”。
也许我们会想探讨,如果墓地除了是存放亡者遗物外,更多的,是为生者服务,提供缅怀的地方。也许,墓地建在城市里,才是最合理的。
而日本的和尚,也是东京有趣的地方之一。她认为,在日本做和尚算是个美差。
据了解,日本墓地多是由佛教徒世袭掌管,土地占有权是归属于佛教徒。
日本的佛教非常盛行,日本民众中,名义上的佛教徒约占67%。
在日本约有75000座寺院、30万尊以上的佛像。并且世界最古老的木造寺院,及最古老的佛典古文书都保留在日本。
在日本做和尚不仅受人尊重,而且酒肉都可以沾,甚至可以结婚生子。宣传佛教的形式也多种多样,甚至可以借助现代艺术和电音。
而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静电场朔和她的朋友们探访了在中野深巷里的一家坊主 Bar (即和尚酒吧,坊主在日语中是和尚的意思)。据说可以和住持畅谈,还可以咨询人生问题。
据静电场朔说:“进入店中,一下子就能注意到摆在桌上的菜单封面,印着‘佛说’创作饮经”几个字,像是经书一样。”
酒水的名字也十分有趣,价目表上的“円 ”也成了“缘”——看你愿意付出多少“缘”来求佛缘了。
而也是在这里,开启静电场朔新世界的另一扇大门。
“很多东京人说起莺谷这一站,大致的印象都是“土里土气”……但就是在这样不起眼的一站,隐藏着全东京最奇怪的聚会。……在莺谷站的南口边上,每隔一个月,总能见到奇奇怪怪的人带着行李来到这里。”
——摘自《东京旮旯》
在和尚酒吧认识的小姐姐聊天时,小姐姐向静电场朔展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穿着紧身皮衣,手里拿着鞭子,俨然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女王形象,跟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穿着传统和服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下就唤起了静电场朔的好奇心。
这就是每个月的周六,在莺谷车站前的俱乐部午夜12点举办的神秘活动。
活动主要是向恋物癖者开放,当然也有很多人借此机会释放天性,当它是一个可以任意Cosplay的场所。
入场的费用是5000日元,持有海报或宣传卡片的是4500日元,如果当日会Cosplay的话,就是3000日元(当然,Cosplay是否合格,要看审查员的喜好了)。
近12点的时候,车站除了来参加聚会的人外,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人了。
“进入会场以后,就好像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入口的水槽里躺着一个半裸的艺妓,犹如困住的金鱼,据说每次水槽里躺着的人都是不一样的。表演的节目有五六个,当地下艺术家们一个个从复古的红幕布后亮相的时候,簇拥在舞台下的观众不由地尖叫连连。”
——摘自《东京旮旯》
在日本,总会有这种似乎脱离秩序的梦幻场所存在。
比如每年的万圣节,涩谷从车站延伸到文化村的路上,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挤满了借万圣节之名出来狂欢的人们。这一夜,人们可以穿上自己想穿的任何衣服,做一些平常做不了的疯狂事情,因为其他人也这么做了,群体效应会带给人很多安全感。
平时不起眼的上班族敢在这一夜,在涩谷的街头脱得只剩下内裤,不敢和女生说话的宅男,也可以扮成可爱的公仔到处去和性感女郎拥抱。
但有趣的是,很多人玩了一夜后会自发地打扫被蹂躏得乱糟糟的街道。似乎天一亮,人们就马上变了个人,这种“收放自如”般的对比非常有趣。
还有新宿二丁目也是,在夜幕降临时,白天毫无生机的街道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变得人声鼎沸。人们撕下所有的伪装,去自己喜欢的店里,做自己想做的事,出格的也好、不合常理的也好,都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任何人。
这里充满着好奇观望的人,也有观望好奇者的人;人们贴在门边偷听,透过门缝看……但却并不会受指责。
在静电场朔看来,这里其实是一条只要有享受之心就可以从中获得快乐的街道,和性取向完全无关。
享受音乐、享受美酒、享受新朋友带给你的新文俗中击,在这儿每个人都只是单纯的“人类”。
▲新宿的某个角落, 摄影:静电场朔
东京,有着多个魂
在原宿,表参道,总能看见一群排队的人坐在林荫小路旁栏杆上,过一会儿,队伍就稍微移动一下,前头的几个人便消失在一栋橘黄色的小楼里。
“这里可是原宿的灵魂呢。”当时,静电场朔的朋友这样跟她介绍说。
朋友说的,就是高桥吾郎。
被喻为日本时尚界的不死神话,一个艺术家气质浓厚的怪老头。
作为一个日本人,却被印第安文化吸引,在印第安部落学习了制银工艺,也有了自己的印第安名字。
这家店是不准某些客人进入的,例如带着耳机听音乐的、嚼口香糖的、边等边说笑的……等等。即便有如此多规矩,即便货品价格非常昂贵,但前来购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一边是坚持纯手工打造每一件作品的高桥吾郎。
一边是为作品背后的故事和其所体现的态度买单的民众们。
这种状态,想想都觉得特别美好。
在静电场朔眼里,东京,是一个充满变化的城市。
同一个地方,换个时间去,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感觉很少有一个东西很持久,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所以日本有句话叫“一期一会”,就是珍惜见面的当下,因为可能一切只有一次。
在这个每天都在“物是人非”的地方,静电场朔却感觉东京是有一颗定心丸的,就是——神保町书店街(全名叫神田古书店街),这里是日本、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古书(旧书)店街。
每次来到这里,静电场朔都会感觉一丝安心,这种安全感源于对这座城市、对过去事物的珍惜。
在这个并不那么需要纸制书的年代里,一本本过去的、现在的书就像是一尊尊佛像,被信徒精心照料着。
“神保町的古书店经营者很多都是世袭的,且书店经常由创立者的姓氏来命名,所以我们能看到很多像人名的书店。”
——摘自《东京旮旯》
在充满着旧时光的古书店街旁,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书店旁边,总有很多韵味独特、年代久远的咖啡店。在店里,总能看到独酌的年长的客人,也能看到讨论书稿内容的编辑和作者。
这是一条充满旧时代记忆的街道,也是静电场朔几乎每周都会去的地方。
▲随《东京旮旯》一书赠送的立体神保町古书街明信片
在东京,那些胡同就像是血管
而人是细胞
在东京呆久了,接触的人多了,静电场朔感觉,在东京鲜亮的外壳下,充满着“人”味。
比如浴池,就是一个充满人味的地方。
东京人喜欢在浴池里“赤裸相见”。因为在这个卸下一切防备人社交场所,大家似乎更容易交谈,因为大家都在做同一件舒服的事儿。
他们,会为街头巷尾的野猫做登记和绝育。
在新宿西口,静电场朔遇到过写诗的冬子。
“每次路过都能看见她站在那里,如冰山美人般,胸前挂着一块牌子“我的诗集300日元”,脚下随意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里面摊着几本自己印刷的册子。据说有人十年前就买过她的诗集。”
——摘自《东京旮旯》
也遇到街头的占卜师,她们一般在夜晚的时候才会出没。“占卜”的灯笼在夜色下散发出特别的光芒。
“听说占卜的流程 (1个人20-30分钟)是,看手相,看姓名,然后看看出生年月日,进行占卜。有一个完全不相信占卜的朋友,连续请了3个占卜师为他占卜,居然得到了相同的结果,这到底是因为占卜师的占卜模版相同,还是真有的不可告人的神秘力量呢? ”
——摘自《东京旮旯》
在新宿街头,还能看到不少野宿者,他们被称为路上生活者,其实是一些生活在路边纸壳箱子里的流浪者,他们多为50岁以上的中老年人。
“是不是从都市社会的关系网中退出,就很难再回去了呢?”
答案是肯定的,再找工作的话,需要固定的地址,没有固定住址的人只能去寻找需要临时工的苦累体力活。
就算找到了,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毕竟解决住房并不轻松。也许他们只能在纸壳箱里度过余生吧。
东京,就像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巨大生物,在街头上、在气味中、在声音里,都能感觉到它。
这些体验的碎片是连续的,就像线索一样会将你导引到它最柔软的角落中――而它的真实恰恰就隐藏在这些褶皱里。
东京就像是一面镜子,如果你用俯瞰深渊般的态度去观察它,它的繁忙与喧嚣会让你始终想与它保持距离;如果你用热情的目光去注视的话,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具有能量的都市。
希望这本书能成为你和这座城开始沟通的契机。
——静电场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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