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周末」由煮海时间和车谈会联合真诚呈现
对一件事持续专注几十年是什么概念?
势必,爱其如生命吧。
文 | 李妍
8月3日这天,《哪吒》经上映以来已经超过《疯狂动物城》一举夺得国内动画电影的票房之首。
电影里的《哪吒》勇敢坚韧,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摇滚界的那个执着坚持的“哪吒”——痛仰乐队。
为什么用“哪吒”当乐队的标识?我想,这应该正是乐队本身骨子里持有的不羁和桀骜不驯吧。从电影里我们便可以很直观地看出,虽然是“魔丸”转世的哪吒,他叛逆黑暗,但极具正义感,永不认命。
同时,他们不屈服于压迫,追求自由和梦想。他们希望得到认可,但也不畏惧世人的眼光。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我自己来担。”
痛仰和哪吒,可以说是无限契合的。他们就是那群被强大社会问题折磨,却始终不甘沉默的青年一代。
我喜欢上他们不长也不短,就一首歌的时间。而他们喜欢摇滚,却是准备了一生的时间。
(痛仰经典作品《再见杰克》)
你是信仰,是力量
1
痛仰乐队成立于1999年,全名叫“痛苦的信仰”。我当初并不理解为何取名“痛苦”二字,是修炼、是隐忍、或是辛苦?如今站在现在的时代,我似乎更能接近答案了。
痛仰是成功的,在组队刚两年便发行了专辑,往后更是参加了各类专场和音乐节,收获了庞大的乐迷。
他们自成立以来,便再没有离开过中国摇滚第一线,更是当下中国享有最高声誉的摇滚乐队之一。
他们也是中国摇滚乐里最硬核的乐队之一,是摇滚圈真正的“老炮儿”。这种硬核不仅体现在他们专业技术的拓展和丰富上,更是体现在他们的成功转型上。
自崔健一首《一无所有》开始,中国的摇滚乐便萌芽生长,乐队更是成了一种活跃在各类酒馆、舞台上的团体形式。虽然环境开始变得火热,但这些乐队依旧不赚钱。
为何在音乐进化的路上,摇滚乐队“伤亡”如此惨重?
因为他们缺乏转型意识。
在那个匮乏的、无处安放的青春里,摇滚乐惯于用愤怒式的、歇斯底里呐喊式的演唱形式,但摇滚的内核绝不仅是如此。
“曾经我单纯的认为摇滚乐是为了唤醒那些麻木的人们而发出的呐喊,但后来随着我重新阅读一些中国古典哲学著作,便开始知道,温暖的歌词中也有属于他的力量,并不一定只有激烈的对抗才能显示力量的存在。”
痛仰明白,于是他们成了那条公路上追求自由和探寻的生活者。音乐是跟着生活而变的,是跟着人的成长而变的。
你不能一直停留在躁动的青春里,摇滚乐亦是。
没有哪一个乐队的组建的发展是容易的,但我知道,能够走到现在的乐队,他们心里都还有一隅最欢乐的快乐净土,被滋养在音乐之中。
痛仰也是快乐的。他们曾在安阳路上的车里,两车人用对讲机一起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曾在西湖边上骑行时“偶遇”流星;曾在创作《再见杰克》的时候流连书店;曾在演出时,反复提出:拒绝单调、反对平庸……
“没有音乐,生活将是一场错误。”
(2018痛仰专访)
痛仰的前十年的时间可以划分为三段。痛仰表示,他们的第一段应该属于激情燃烧的岁月,没有明确的方向,只是单纯凭着直觉往前走,状态原始、粗糙、地下,但那段时间却是精神上收获最为丰盛的一段时光,那是他们的乌托邦,那些东西看起来很朴素和原始,但时间越久,它的故事也许越像是传奇。
第二阶段是霍营时代(2003年初,很多摇滚音乐人转战霍营。),不久就遭遇了非典,没有演出,自娱自乐,跟外界的交流更加封闭。但这个封闭的阶段,大家包括高虎自己听的音乐类型更广,让自己从精神上也是质疑与反思的一个过程,音乐创作开始向瓶颈期发展。
最后一阶段是东迁,集中在鼓楼一带,几个专门做摇滚乐现场的酒吧在集中在这一代。在这里,观念上来说,高虎感觉接受新生事物更为容易和便捷,很多新的元素也集中在这里体现。
如今,他们即将走过又一个十年,这十年里他们一往无前,却又默默无闻。
巡演就像另一种形式的流浪。2006年。痛仰吉他手田然在石家庄举行婚礼,高虎拿着麦克风坐在台上。也就是这场巡演,痛仰变了。
他们正式从“痛苦的信仰”缩名为“痛仰”,乐队成员也发生了变化,更重要的是,他们改头换面了,从翻江倒海归于了似如重生之后的平静。
而此次,几乎从不上综艺的他们接受了《乐队的夏天》的邀请,岁数不小的他们说,“这次来更多的是想展示自己,并告诉那些年轻的乐队,我们都可以来,你们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希望能传承,希望每一个时代,摇滚乐永不会缺席。
《乐队的夏天》共邀请了31支乐队,节目开播我着实被惊到了。原来我们不得知的好乐队有那么多!而痛仰愿意在这样一个舞台参加“竞技类”的演出,是需要勇气的。
在节目中,盘尼西林乐队称,痛仰乐队是中国摇滚乐的脊梁;黑撒乐队更是说,只要哪吒(队旗)一出来,大家就什么都别管了……
我并不热衷于如何去夸赞痛仰,反倒是有些心酸和心疼。尤其是在被淘汰的那一刻。在那个自选阶段,没人敢选痛仰,因为知道结局多半是输。此时,同样是老牌乐队的面孔乐队站出来了,“选痛仰,也是给年轻的乐队多一点机会。”
这是属于他们老牌乐队的尊严,也是属于老牌乐队对年轻乐队的期望。
热爱的,现实的
2
有人说,《乐队的夏天》是综艺和摇滚双方各自让步妥协的产物,对此我深表赞同。
正如臧鸿飞在节目开播第一集前在微博中说到“三十年了,音乐圈欠摇滚乐一个和所有人公平竞争的舞台,今天可能机会来了。”
摇滚乐其实一直以来都被冠以一种刻板印象,似乎总是“不入流”的小众音乐。由于国内外环境的不同,摇滚乐在中国一直得不到它该有的重视和尊重。
其实早在2015年的《中国之星》上,痛仰乐队受邀参赛,高唱一首《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播出时整段被掐,这使得国内摇滚圈一片哗然。自此,痛仰再不接受主流媒体的演出或参赛邀请。
而在17年,有过一档关于乐队的节目《中国乐队》,但并没有如预期般的引发观众对乐队的关注。在《中国好歌曲》、《中国好声音》、《歌手》上都曾出现过优秀的乐队表演,可乐队文化始终陷于一片沉寂。哪怕激起了些许浪花,却也只是寥寥散场。
甚至有网友评论道:“《中国乐队》这个节目还不如《缝纫机乐队》这部电影。”可见,国内的乐队节目做得也是不够火候。
如今,《乐队的夏天》成了2019年夏天最为火爆的综艺,终于有个节目给乐队提供了一个展现自己的、真实的舞台。我们高兴,却也忧心。乐队真的能就此走出冬天吗?我们谁都不得知。
如果打造不出一支足够引起全民目光的明星乐队,那么这个节目依然会在这个以速度著称的网络时代下很快被遗忘、被埋葬。就像张亚东在节目中所说,“中国推广多少年的钢琴都不如出一个郎朗。”摇滚乐队亦如之。
如今能被大家口口相传的,或许也就是“五月天”了,可这够吗?一支独秀又怎能芬芳满园?
《乐队的夏天》的确燃起了摇滚乐队的星火之光,但不足以燎原。《乐队的夏天》让1%的乐队看到了夏天,但99%的乐队看到的还只是冬天。
在唱片萎靡的今天,没人知道乐队将何去何从。乐队是个宝藏不假,但前有来者,后有无尽的生活鸡毛。
痛仰如今也只能花上1/3的时间在演出上,其他的时间便是生活和挤时间的排练。
“摇滚乐和商业算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我们以音乐为事业当然是希望取得事业上的回报的。这就像画家画了一幅画,它呈现出来的状态和价值就应该符合绘画市场的规律一样。”只不过,这样普遍的规律在摇滚乐这里却失了真。
同样,新裤子乐队,那个曾经在全世界最最最最大的牌的音乐节——“美国Coachella音乐节”演出的中国乐队,里面那个可爱真挚的主唱彭磊现在仍在操心着孩子的奶粉钱;盘尼西林乐队里的贝斯手白天是一名短视频创作者运营,晚上才是一名音乐人;刺猬的鼓手石璐是一位单亲妈妈,日常就是好几个乐队转着场的打鼓……
我们无法掩饰,也不需掩饰的事实就是,这群摇滚乐手平常就是程序员、教师、玩具店老板、孩子奴等等之类的普通人,走在街上,和你我没什么两样。
在现在这个时代,玩摇滚养不活他们。他们只能靠着白天的工作来周济晚上那个随心活着的自己。
如今的大多数自由都需要用物质去兑换。他们一边坚持的最大限度的做着自己喜欢的音乐,一边维系着背后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你看,痛仰当年哪吒的眼睛,如今也闭上了。
为何信仰会是痛苦?或许是因为你所坚定的始终看不到光亮罢了。且不知是巧合还是轨迹使然,痛仰的名字倒正是印证了如今摇滚乐队在中国音乐市场的样子。
纵使闷头做音乐,市场不好还是要过苦日子。最后所有的年华都熬成了歌,谱成了曲里的词。于是他们,屈服了,又没有完全屈服。
很多人都在摇滚乐和工作之间寻求平衡,成了最尴尬的那群人,可放弃哪边都不是个事儿。
彭磊在工体演唱会上说过:“好多次觉得这个时代结束了,可是我还活着。”
其实我很羡慕他们,玩乐队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尽管别人不那么理解他们,但是他们自己活的放肆、随性,是那种过了今天不去想明天的开心。
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会有人正年轻。
用不着多伤感,乐队未来的天空,一定是澄澈明亮的。
台湾的民谣歌手胡德夫老师曾经讲:“我们应该建起一座大桥,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能够彼此问候,不要因为一些隔阂擦肩而过。”痛仰相信,我也相信,用智慧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针锋相对,世界会是摇滚的舞台。
一如痛仰的名字一样,摇滚是他们在这个时代下“痛苦”的信仰,却也是他们一生的信仰。而光,终归会在黑夜结束之后到来。
创造生活提案,让美好发生
文章推荐
探索沃尔沃XC60:豪华SUV中的安全典范 传祺gs4雾灯在哪开 传祺gs4倒车灯型号 比亚迪元用什么机油好 gs4空调滤芯怎么换 gs4自动空调怎么用 传祺gs4水箱在哪里 广汽gs4传祺换车门 传祺gs4仪表盘图标 传祺gs4雨刷怎么用最新文章
探索沃尔沃XC60:豪华SUV中的安全典范 传祺gs4雾灯在哪开 传祺gs4倒车灯型号 比亚迪元用什么机油好 gs4空调滤芯怎么换 gs4自动空调怎么用 传祺gs4水箱在哪里 广汽gs4传祺换车门 传祺gs4仪表盘图标 传祺gs4雨刷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