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从来不是目的，也不是解决严重车祸的特效药。从“河南酒驾玛莎拉蒂案”到“常州车祸司机晕厥案”，再到“北京只报警不救人案”，微博等社交媒体平台出现了大量呼吁“死刑”的评论。

 

针对呼吁死刑这现象，大鹏想着只是网友的无奈和痛心，为什么？为什么21世纪都过了五分之一，还是有如此惨烈的事故发生？大鹏更相信，大家是想找到如何减少伤害和救人性命的答案。

 

             

             

              

快速发展的当下，

职业规范重要性愈发凸显

7月12日，大鹏出差到常州，和接机司机相谈甚欢。那是个西太湖、太湖和长江三大水系环绕的城市，有点花园城市，小珠海的意思。常州还是一座有3200多年历史的历史文化名城，史称“中吴要辅”。

 

              

7月17日上午，一辆奔驰车打破了常州宁静的日头，司机晕厥车辆失控后连撞多辆电动车。常州交警通报，事故已造成3死10伤。如此严重的后果，也引起全国范围关注，事故原因也引发多方猜测。

             

             

 

不要信谣传谣，大鹏只根据央视现场采访和当地警方通报来聊。我们更应该关注，肇事司机是否有合法驾驶证件？汽修司机送还客户车辆，有没有相关职业规范？

 

             

 

事发后警方发现车辆前排两人身上均有带血唾沫。副驾介绍，当时驾驶员，也就是副驾丈夫突然口吐带血唾沫，之后晕厥造成车辆失控。警方已排除酒驾、毒驾，驾驶员病症还要等医院鉴定。

 

问题出现了，驾驶员突发晕厥是否是旧疾？如果是影响到驾驶安全的旧疾，是否合法取得了驾驶证？

              

根据20日当地警方通报，肇事司机持有C1驾驶证，2007年11月29日初次领证，2012年8月24日由外地转籍至常州，2013年11月25日期满换证，驾驶证有效期为2023年11月29日。驾驶证初次领证、转籍、期满换证时提交机动车驾驶人身体条件证明，徐某春身体状态正常。

 

但同时，经调取肇事驾驶人徐某春过往医疗诊断资料，2017年徐某春诊断为尿毒症早期。2018年8月诊断为慢性肾衰竭，并伴有慢性肾炎综合征、高血压三级、肾性贫血、心功能Ⅲ级;同年9月做了腹部安装腹膜透析管手术，自主进行“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腹透治疗。2019年4月诊断为慢性肾脏病5期、中度贫血、心功能不全。

 

肇事司机驾车途中的晕厥，公安机关事故发生后将其带至医院全面检查，经医院诊断和组织医疗专家会诊，徐某春在事故发生时的状态符合“癫痫”的“痫性发作”，徐某春“尿毒症、高血压病、心功能不全”是“癫痫发作”的可能诱因。有伤者在接受采访时就质疑，为什么肇事司机在有相关病症情况下还能开车？

 

             

 

考证换证的体检有多敷衍，老司机们都清楚。就这次案例来讲，驾驶人的换证时间是2013年，重病诊断则是到2017年才有。也就是说，从驾驶证角度来规避驾驶人出现风险，即便是认真体检了，时间上也兼顾不到，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兴许未来的大数据，医院和驾驶证数据库能联动解决此类情况？

 

大鹏个人认为更具备操作性的是“职业规范”这一端。请注意警方通报“2014年至今，个体承接汽修店、汽车4S店汽车钣金、油漆业务；2018年患病后，主要承接汽车钣金、油漆等中介业务。”也就是说，肇事者是和各家汽修店、4S店等机构合作，这才承担起送车工作。

 

那这些店面理应有相应职业规范，具体作业规范是一方面，作业过程中的车辆转移更应该是重中之重。大鹏个人相信这些店面也有义务了解合作方（法理可以当做雇佣工吗？）身体情况，就好比餐厅员工需要健康证一样。并在合作过程中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相关合作者是不是有安全驾车的能力。

 

相应的，大鹏认为滴滴在职业规范上很有可取之处，例如滴滴公司对司机的要求事无巨细，就包括背景调查、驾驶能力、职业培训后才可以上岗；评价体系和大数据监控，又能实时了解司机近况；大鹏个人认为还可以增加阶段性培训和考核，以加强和巩固相关职业能力和规范。

 

这听着会不会不近人情，没有人性？肇事者事实上是带病工作，且经济压力颇重，兴许这些合作店面也有救济助人之意？但肇事者的医保是另一回事，如果各店面都有执行职业规范，类似事故概率其实是可以进一步降低的。

合理的规则，

会激发并保护人性

合理的规则，事实上会激发和保护人性。

 

我们常听到各种媒体报道日本的造物精神、精工态度，推崇日本的整洁。如果去过日本的话，相信你对当地人的规则意识一定印象深刻。现在把上海人搞得焦头烂额的垃圾分类，已经在日本严格实施30几年了。

 

回来讲职业规范，大家都看过下面类似视频吧，日本公交司机积极为乘客服务。公交司机的服务行为是职业规范，但同时这样的行为也让人觉得充满人情味。这就是大鹏想强调的，合理的规则，会形成习惯，好的习惯不就是人性？

 

             

当然，苛刻的规则，一定是会压抑人性的，大鹏也不完全认同日本事无巨细的，尤其是日本职场的各种要求。之前大鹏和常州那位接机师傅也聊到了人性这个话题，那位师傅认为自己两个孩子人性越来越少了，也不想着结婚，也不常陪伴父母。

 

其实，大鹏更认为，我们这么大的国家，跑得又这么快，英国两百年的工业发展，我们70年就完成了；美国一百年的汽车社会，我们40年就追上了。截至2018年，公安部统计显示，中国机动车保有量3.24亿，小型载客汽车约2.4亿辆，与美国同期2.6亿辆私家车几近持平。

 

但我们的相关规则规范实在太少了，酒驾直到2011年才入刑。很多拿了驾驶证的人，还不清楚闯红灯是违法行为。北京朝阳区四环主路上，一开工程车司机被追尾后，只报警不搭救后车人员。后车发生燃烧车上两人死亡，报警司机涉过失致人死亡被刑拘。

 

             

 

《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条规定：在道路上发生交通事故，车辆驾驶人应当立即停车，保护现场；造成人身伤亡的，车辆驾驶人应当立即抢救受伤人员，并迅速报告执勤的交通警察或者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因抢救受伤人员变动现场的，应当标明位置。乘车人、过往车辆驾驶人、过往行人应当予以协助。

 

我们毫无疑问已经是文明国家，可这国家里却未必每个人都是文明人。大鹏只能这样感叹，法理到情理的路还很长，但很有希望。2012年，俄罗斯司机助人合集红遍中国网络；2019年，越来越多中国司机助人视频也刷爆微博。

 

             

开车用车的原始诉求是效率，但只有在规则范围内才能真正提升效率。好比“酒驾玛莎拉蒂”里的年轻人，轻视规则，选择酒驾，而不是叫个代驾或打车回家，真的提升了效率吗？从拘留开始，一直到多年有期徒刑，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显然没有提升玛莎拉蒂司机的效率。其鲁莽的行为，给无辜的其它交通参与者带来伤害，也被斥为没有人性。

 

每个司机，包括你我都应该是职业的，要具备职业规范。比如每个人都应谨记的“路权”，尤其是优先通行权。大家都知道德国道路通行效率高，还有传说中的“不限速高速公路”，实现核心就是大家都遵守优先通行权。像岔路让主路，需让行已经在环岛内车辆，再比如大鹏在德国高速公路从未见到有车辆长期占用超车道。

 

按道行驶，没有随意并线，也没有胡乱插队，通行效率自然有了保障，车祸事故发生几率也大大降低。所有交通参与者，无论是车辆、非机动车、行人，生命财产安全也都最大程度得到保障。死刑与否，在这个理想状态里压根不重要不是吗？

 

真正理想的状态是不存在的，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追求理想的同时保留人性。或者换一种说法，一定程度严谨的规则规范其实就是人性的保护伞。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才放心开车上路，我们才放心孩子自己上下学，我们才放心漫步街头。

 

 

文 | 大鹏

(本文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DearAuto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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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格林律师事务所李国勇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