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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保平 来源:廖保平的思想国(ID:sixiangguo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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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平
文|廖保平
“操场埋尸案”这个事,真的太魔幻,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被公开,“故事”也越来越丰富起来:
一个管学校工程质量的新晃县第一中学老师邓世平,不满校长黄柄松的外甥杜少平超出合同价揽工程,也不满高价造出豆腐渣工程,产生了矛盾。
然后一封匿名信举报到怀化市教育局,反映新晃一中体育工地经济问题,这封信转到了新晃县教育局。县教育局有人“无意中”告诉了新晃一中校方,杜少平怀疑这封信是邓世平写的。
此后的某一天,邓世平就消失了。在邓世平失踪前,学校工地上有一个多月没有推土,偏偏他失踪的当天晚上,推土机在工地上冒雨推了二十多分钟的土,被推土机推过的地方有两个坑。第二天早上,校长黄炳松还亲自到工地指挥推土半小时。
家人不见回家,肯定报案,县市两级公安机关介入调查了,怀化市公安局民警还在新晃调查了两个月,可是居然毫无结果,这个事就这样活不人,死不见尸地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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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开挖操场视频
其家属当然不甘心,持之以恒调查,结果并无进展。更诡异的是,其家属冤屈不仅得不到伸张,在压力之下,还被迫搬离新晃,远逃他乡。
这事案件真的有那么悬疑难破吗?没有,就是一个因工程质量矛盾,导致举报,然后报复,杀人灭口的事,犯罪嫌疑人是很容易锁定的,居然就破不了。
这当中能力问题,破不了案,还是态度问题,不敢破案?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犯罪手段并不高明,深挖彻查,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怎么可能查不出个结果,问题可能就在不敢一查到底。
看看当时黄柄松在县城的家族力量就可以知道了,为什么不敢一查到底了,他的家族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族”:
黄柄松一个县中的一把手,副县级,力量还是很强的。
黄炳松的妻子彭玉香时任新晃县政协办公室主任。
黄炳松的堂兄弟时任新晃县政法委副书记。
黄炳松的内弟时任新晃县政法委科级干部。
黄炳松的弟弟时任怀化市经委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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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16日,参加60周年校庆时的黄炳松
这都是明面上的,水面上的冰山,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权力网络,水面下的冰山呢,可能更庞大,因为县城就这么大一点地盘,基本上是一个熟悉人社会,政治家族难免会与其他的政治家族和社会关系存在千丝万缕的人情面子交换。
这就营造捆绑出一个庞大的社会关系,互相利用,互相依存,互相帮助,互相提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尤其是进行联姻,使得这种关系更为亲近和牢固。
这个强关系网络之中,任何一个成员出了一点事,不说各头各口会阻止,就是打招呼,各条各口,尤其是司法和政法系统消极不作为,机器不开动,这个案子的调查就难以开展、或是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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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新晃一中参加聚会时,黄炳松高歌一曲。
北京大学社会学博士冯军旗在他的著名论文《中县干部》中,对县域政治生态做了深入剖析。他发现,在一个个副科级及以上干部仅有1000多人的农业县里,竟然存在着21个政治“大家族”和140个政治“小家族”。在这个庞大的“政治家族”网络中,一些秘而不宣的潜规则变得清晰可见。”(摘录自“码头青年”公号)
有的官位“世袭”,或是几代人,或是亲属连续稳坐同一官位;有的裙带提拔,凡是副处级及以上领导干部的子女,至少拥有一个副科级以上职务;普遍的规则是“不落空”现象,干部子弟们的工作会随着单位盛衰而流动。更可怕的是,政治家族之间并不割裂,往往以联姻或者拜干亲的方式不断扩大,“几乎找不到一个孤立的家族”。(摘录自“码头青年”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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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柄松这个家族或许就是一个缩影,而邓世平案可许这就是县域政治的切片,抖落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真相。
也正因此,我们为此次的打黑除恶鼓一个掌,因为中央的强势推进,利剑才可以刺破这个脓包,再不刺破,恐怕迟早会癌变,会恶化基层政权。
湖南人、著名社会学家于建嵘于建嵘曾有多篇文章揭露湖南黑恶势力,如《农村黑恶势力和基层政权退化——湘南调查》、《黑恶势力是如何侵入农村基层政权的》,对此早有研究和提醒,现在,确实需要来一场大手术了。
对于邓世平案,不仅作为一个普通的杀人案来看待,更需要对县域政治的胞包作一个切割手术的范本,还县域政治清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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