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N追踪 | 法国回声报专访西川 雷诺扩大薪酬调查范围
编译 | 笨笨猫 张悦迪
编辑 | 葛帮宁
来源 | 法新社 彭博社 Automotive News
来自帮宁工作室（gbngzs）的报道
“有些人说这是阴谋，旨在拉他（戈恩）下马……”
“有些人怎么这么有想象力呢？真是荒谬，我无法理解，1秒钟都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假设！看看事实，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这是法国《回声报》记者与日产汽车首席执行官西川广人（Hiroto Saikawa）之间的一段对话。2019年1月14日，这家法国最具权威性的经济类日报之一对西川广人进行独家专访，这是自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被捕后西川广人首次接受采访。
西川广人在采访中回应了外界对他在戈恩事件中扮演的角色的质疑。他承认，”像任何管理团队一样，我们有时会有分歧。但我可以向您保证，绝对没有达到能让我觉得受到威胁的程度“。
与此同时，他还强调了雷诺-日产联盟在他眼中“至关重要“的重要性。“今天的联盟完全遵守从一开始就建立的原则”。
西川广人认为，眼下他在日产汽车的优先工作，首先是恢复对日产汽车治理的信心，其次是商业领域，继续扩大在美国的投入，更专注于利润而不是销量。“我们在中国市场的地位很稳固，利润有两位数，但电动汽车的兴起迫使我们保持警惕“。
在谈到如何看脱欧问题时，西川广人认为，英国脱欧并未威胁到位于桑德兰的大型日产汽车工厂。该工厂的“未来不存在问题”，并且“仍将是一个重要的生产平台”。另一方面，“生产水平可能受到影响”。
在日本拘留中心，事件主角戈恩坚信，从来都没有救世主。亦因此，这位四面楚歌的日产汽车前董事长开始拯救自己。
其首席律师Motonari Otsuru透露，为在法官面前准备为自己辩护的短短的10分钟，一向高效率的戈恩并没有做过多准备。“他非常关注法律调查的内容，比如他被问到什么问题，或者我们对他有什么建议。他很冷静，也很有逻辑。“他说。
聚光灯转向雷诺汽车。其董事会审查了戈恩办公室副主管Sepehri的赔偿金情况，并表示还将扩大薪酬调查范围。
据路透社报道，Sepehri通过一家荷兰合资企业获得了工资之外高达六位数的薪水，该合资企业负责监督其与日产汽车的联盟。但雷诺汽车一位发言人提供的一份声明则显示，“薪酬是合规的，不存在任何欺诈行为”。
这是戈恩被羁押的第57天，悬念并未终结。
01.
法国《回声报》专访西川广人
回声报／2019年1月14日
回声报：戈恩被捕已经有2个月了，您的感觉是什么？
西川广人：我可以这么跟您说，对戈恩的事，我仍然深感震惊，仍然很难消化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和戈恩共事多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困难时期，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是重振日产汽车并带领集团走上正轨的杰出领导者。我非常感谢他在日产汽车20年的贡献，我相信世界上很少有人取得他所取得的成就。我至今依然认为他在集团所做的贡献是可圈可点的。
这是事实，这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发现的东西不会改变任何事实。我们所发现事情的是非常严重和不道德的，所以当我在（2018年）10月中旬听到这些指控时，我别无选择，只能发起内部调查并告知董事会。
我再说一次，这些事件真的让我很痛苦，它伤害到了所有为集团工作的人的骄傲。
司法调查正在进行中，您会期待揭露出其他东西吗？
检察官就某些事实起诉了戈恩。内部调查显示出一些其他因素，会不会导致进一步的起诉，这由检察官决定。（日产汽车）内部调查表明，（戈恩）存在故意操纵和隐瞒的情况。
有些人说这是阴谋，旨在拉他下马……
有些人怎么这么有想象力呢？真是荒谬，我无法理解，1秒钟都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假设！看看事实，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也对调查显示的内容感到震惊。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情感上接受起来我们也不容易，内部审计和调查的后果会对整个组织产生影响。
我想再说一次，我对（日产汽车）与雷诺汽车之间的联盟的重视超过任何事情，而且我非常感谢戈恩所做的一切贡献。
戈恩的姐姐似乎多年来一直收到（日产汽车）支付的费用。除戈恩和他的右臂凯利外，没人知道这怎么可能？
问出这个问题我可以理解。但必须明白，戈恩因为他所取得的成就，在集团内部获得了极大的威望。他非常受人尊敬，并掌握越来越大的权力。况且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日产汽车的主要股东雷诺汽车。
这是一个企业文化的因素，虽然不足以为监督不利辩解，但可以解释为什么早没有拉响警报这个事实。这次事件后重写历史是容易的，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日产汽车的治理，我们还没有达到世界最好水平，我们应该达到这个水平。
为什么这么久远的案例，比如戈恩的外汇对冲可以追溯到2008年，而到今天才浮出水面？
2018年夏天，先是由于一些新近的事实启动了举报程序。但从那以后，在检察官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旧案。就我而言，我是在（2018年）秋天才被告知有相关的内部和司法程序的。
怎么解释突然揭露出来的这些事实呢？
2017年，在对一些必须召回车型进行检查后，我强烈建议并加强内部纠错举报系统，并对所有员工开放，任何问题都可以举报。
我当然没想到它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但这有助于改变内部思维模式，从而使我们所有人更加关注合规性问题。
法国人的态度是无罪推定，这您怎么看？
我当然不是就刑事责任来讨论这一点。我们完全尊重无罪推定论，它代表的不是我们是谁，而是正义，这不言而喻。
我问的问题是有关道德的问题：鉴于已经发现的事实，正如日产汽车董事会一致认为的那样，不可能再保留戈恩现在的职权。
我们与雷诺汽车的律师交流过，但在现阶段，我们理解的是，雷诺汽车董事会根据这一无罪推定原则无法访问戈恩案件本身的内容。我重申理解这一原则的有效性，但我也认为，无论法律上怎么说，领导人的一些行为无法让人接受，所以我们有责任终结这样的领导人在公司的使命。
我希望雷诺汽车董事会能够访问完整的文件内容，能够看清事实。我认为，一旦他们看到了事实，他们会得出与我们相同的结论。
有些人怀疑您试图推翻他，因为他要把您赶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把我赶出去，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当然，与任何管理团队一样，我们有时会遇到不同意见，有时会有分歧。但我可以向您保证，绝对没有达到能让我觉得受到威胁的程度。
联盟对您来说重要吗？
联盟不是重要，是至关重要！大约20年前，我是参与联盟设计的人之一。我和联盟一起成长，今天我相信联盟是我们业务的关键竞争优势，这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效率。我永远不会做任何可能伤害或削弱联盟的事情。
联盟还是会继续？
当然！我们每天都在继续合作，我们正在为未来做准备，这是必须的。日产汽车、雷诺汽车，还有三菱汽车，没有人准备放弃这个联盟。它使我们能够与汽车行业的巨头竞争。我们在相互尊重的情况下共同努力，绝对没有理由对此提出质疑。
但是，股权方面会做一些改变吗？
金融市场或一些分析师认为，交叉持股会使过多现金无法流动。一些人认为，我们应该改变股权结构，但这绝不是当下的优先事项。
我们共同的历史证明，交叉持股使我们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持合作关系。但今天重要的是稳定和重拾信心，而不是去谈日产汽车是否必须能够在雷诺汽车行使投票权！ 我们将在平静的气氛中谈论资本和股权结构，谈这个还不是时候。
将来某一天还需要公司合并吧？
今天的联盟完全符合从一开始就建立的原则：在每个伙伴独立和自主的基础上进行密切和互利的合作，这使我们能够从中受益。最重要的不是法律或资本链接，而是团队之间的日常运作联系。
这种结构很独特，也很复杂，我们在摸索中学会了怎么运行，我们设法将联盟扩展到三菱汽车，希望有朝一日还可以扩展到第四个合作伙伴。我们现在要关注的不是合并，而是要不断加强联盟，以便未来新生代的经理人能够像我们今天这样从中受益。
我们一起积累了多年的经验，我们必须重视积累的宝贵经验，特别是在行业面临巨大挑战的当下，我们的经验尤为重要。
对于法国政府的影响您担忧吗？
法国国家是雷诺汽车股东的事实并没有造成任何问题。法国对日产汽车没有任何硬性要求，例如，我们来决定在法国生产Micra或在韩国雷诺工厂生产日产Rogue时，不是因为法国政府要求我们这样做，而是我们自己从业务角度来看怎么决定！这与政治决策无关。
您在日产汽车的优先工作是什么？
首先要恢复对日产汽车治理的信心。我们必须寻求发展，确保已经犯下的错误不会再发生。
第二个优先项是商业领域。我们必须继续并扩大在美国的投入，过去我们已售出太多盈利水平不高的汽车，我们必须更专注于利润而不是销量。我们已经制定了一些计划，但在下一个财政年之前，不会有太大的改善，有时您不能过分关注短期表现。
我们在欧洲市场也比较痛苦。但我们在中国市场的地位很稳固，销售增长速度超过了市场平均速度，我们的利润有两位数。但是中国当地的竞争日益激烈，电动汽车的兴起迫使我们保持警惕。
您打算把在日产汽车工作的法国人打发回国吗？
当然不是！这太荒谬了。日产汽车不会重新去日本化，相反，我们需要进一步国际化，我正积极致力于此。我们不会回到1990年代的日产汽车。
今天为日产汽车工作的法国人，以及来自雷诺汽车的所有人都可以放心。我保证，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依赖他们，依赖所有能帮助日产汽车和联盟变得更强大的人。
您想成为日产汽车新任董事会主席吗？
选举日产汽车的新主席并不是一件紧迫的事情，等到必要条件到位才能让董事会达成共识。有可能下一次代表大会之后，等到我们的董事会部分更新完成后再选新主席。
02.
雷诺对戈恩的助手进行薪酬调查
彭博社／2019年1月13日
随着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受到日本法律体系的进一步制裁，聚光灯再次转向雷诺汽车。这家法国企业扩大对高管的薪酬调查，将人们的视线引向戈恩最亲密的伙伴之一穆纳·塞佩里（Mouna Sepehri）。
雷诺汽车2019年1月11日表示，董事会审查了戈恩办公室副主管Sepehri的赔偿金情况。雷诺汽车还表示将扩大薪酬调查范围，涵盖RNBV公司——这是一家与日产汽车及三菱汽车结盟的荷兰公司。
雷诺汽车表示，虽然2017年和2018年没有发现任何欺诈行为，但高管前几年收到的薪酬也将受到审查。
此次调查在戈恩因涉嫌金融犯罪于2018年11月19日在日本东京被捕后开始，而调查RNBV财务状况的压力来自法国政府、雷诺汽车最强大的股东以及工会。
戈恩掌舵雷诺汽车的命运看起来越来越不稳定。雷诺汽车和法国政府已经引用无罪推定，让他继续担任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同时任命了临时代理者。日产汽车的调查导致戈恩被捕，而三菱汽车则将他驱逐出董事会。
法律事务
雷诺汽车董事会2019年1月10日举行会议，未就戈恩在雷诺汽车的角色做出任何决定。
知情人士透露，在星期二（2019年1月15日）——东京方面对戈恩的保释请求做出最终裁决前，雷诺汽车董事会很难做出任何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决定。
雷诺汽车特别提到对Sepehri薪酬的调查。此前路透社报道称，Sepehri在雷诺汽车董事会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为RNBV董事会成员获得50万欧元(约合573950美元)。Sepehri负责雷诺汽车的沟通、法律和公共事务，其正式头衔是执行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办公室副主官。
根据彭博社报道的关于RNBV治理、任命和薪酬委员会的会议记录显示，戈恩和他在日本同时被捕的日产汽车董事会成员格雷格·凯利（Greg Kelly），在2013年同意向Sepehri支付12.5万欧元的预付款，以及作为管理董事会成员获得每月8333欧元的费用。
脆弱的谈判
另一份发给Sepehri的文件显示，RNBV在5年内向她支付的董事费用总额约50万欧元。
Sepehri出生于伊朗，12岁时随父母移居法国。她在2016年的一次采访中表示，在与日本人就雷诺汽车和日产汽车关系所进行的微妙谈判中，她所接受的双重文化教育对她有帮助。
记者无法联系到Sepehri进行置评。其办公室工作人员将她在雷诺汽车的薪酬问题转给了雷诺汽车。雷诺汽车的一位发言人提到该公司对过去两年的声明，即“薪酬是合规的，不存在任何欺诈行为”。
保释申请
2019年1月11日，日本检察机关第二次起诉戈恩，罪名包括2008年将个人交易损失暂时转移给日产汽车，以及截至2018年3月的3年时间里虚报薪酬。
上个月，戈恩被指控少报早些时候的收入。他的律师申请保释，但承认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戈恩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
日本《朝日新闻》报道称，该公司还通过另一家子公司向这位高管支付约700万欧元的额外补偿。日产汽车调查发现，这笔款项来自日产-三菱汽车(Nissan- mitsubishi BV)，这是这两家日本制造商2017年6月在阿姆斯特丹成立的合资企业。
戈恩在东京羽田机场被捕，震动了全球最大汽车联盟——日产-三菱-雷诺联盟，令人质疑这一长达20年的合作关系能否经受住考验。
03.
戈恩拯救戈恩
Automotive News／2019年1月13日
戈恩可能认为他最大的壮举是在1999年日产汽车即将破产时拯救了它。但这位四面楚歌的超级高管现在正把他当时表现出来的钢铁般的决心，转化为一场同样不可思议的救援行动：从监狱里自救。
戈恩的首席律师Motonari Otsuru说，这位被免职的日产汽车董事长——即使在东京的监狱里待了两个月——也表现得十分冷静，并且专注于在法庭上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2018年11月19日在日本机场被逮捕以来，戈恩一直处于被孤立的状态。这种情况在上周发生了改变，戈恩在东京一家法院首次公开露面，并为自己辩护。
Otsuru透露道，为在法官面前准备这短短的10分钟，一向高效率的戈恩并没有做过多准备。戈恩与律师的会面从未超过两个半小时，尽管他的检察官几乎随意审问他。
"他希望尽可能有效地利用这段时间。"Otsuru在上周庭审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戈恩获准在法庭上宣读一份声明，并听取对他被拘留的解释。
“他非常关注法律调查的内容，比如他被问到什么问题，或者我们对他有什么建议。他很冷静，也很有逻辑。“Otsuru说道。
投诉
任何有关这位高管对牢房大小或床上用品舒适度的抱怨，都将交由法国、黎巴嫩和巴西大使馆的外交人员处理。64岁的戈恩拥有这三个国家的公民身份，他们的游说似乎有所帮助。
戈恩最初被羁押在一个狭窄的榻榻米房间里，地板上放着日式床垫。后来他搬到一个更大的房间，那里有一张西式床。
Otsuru承认，他的客户可能需要适应这些居住环境。2019年1月11日戈恩又被控两项罪名，截至发稿时尚不清楚他是否会获得保释（保释被驳回）。这位律师还说，戈恩获保释的可能性不大，其案子可能还要6个月才能开庭审理。
2019年1月8日上午10时30分，戈恩戴着手铐来到法庭，穿着深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脚上穿着绿色塑料拖鞋。
他被带进听证会。法庭上对这一时刻的速写，肯定会突出他那两个月微薄的口粮所留下的凹陷的脸颊，以及他通常精心梳理的乌黑乌黑的凌乱头发。
在法庭上，戈恩和他的律师为这些指控进行了多项辩护。这些指控颠覆汽车业最著名高管之一的职业生涯，并让人对他20年前创立的雷诺-日产-三菱汽车帝国的未来产生了怀疑。
戈恩平静克制地对法庭说：“我受到错误的指控，并因为毫无根据的指控而被不公平地拘留。”“在我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一直行事正直，从未被指控有任何不当行为。”
问题
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也因此案中出现的一些新问题而引人注目。
Otsuru驳斥了最近几周流传甚广的说法，即戈恩是日产汽车首席执行官西川广人(Hiroto Saikawa)领导的企业政变的受害者，该政变在与雷诺汽车大股东的权力斗争中发生。
Otsuru表示，戈恩对日产一些前同事感到“不满”。
他还反驳了戈恩的儿子安东尼•戈恩（Anthony Ghosn）在接受法国《日报》（Journal du Dimanche）采访时的说法，即戈恩受到压迫，被迫签署一份他不懂的日文供词。
“戈恩先生从来没有向我们表示过任何因为担心翻译的准确性，而会被要求用日语签署一份检察官声明。”Otsuru说道。
与此同时，如果戈恩像检察官描述的那样是痴迷于财富的人，他可能早就跳槽去其他公司，而不会落得被关进日本监狱蒙受不实指控的地步。戈恩在法庭上陈述了“四大公司”如何试图从日产汽车挖他，其中就包括福特汽车和通用汽车。
尽管有更大的薪酬的诱惑，但他认为有责任在日产汽车完成他的复兴工作。
戈恩在一份事先准备好的讲稿中表示：”尽管他们提出的条件非常有吸引力，但我们正处于转折期，出于良心，我不能放弃日产汽车。”
“日产汽车是一家我非常关心的标志性日本公司。”
但戈恩在日产汽车工作近20年后，该公司的一项内部调查发现了戈恩长期以来的“重大不当行为”。
戈恩于2018年12月10日因涉嫌伪造有价证券申请被起诉，从那之后他又遭到两项起诉。
第一项类似于第一次起诉，据称他仅在2015~2017财年就少报了数千万美元的薪酬。
第二份起诉针对另一项指控，即临时将1710万美元的个人掉期合约损失转移给日产汽车，并让日产汽车向一名商业伙伴支付1470万美元，据称此人曾帮助戈恩处理过亏损。
检察官表示，如果对这三项指控定罪，戈恩可能面临长达15年的监禁。
Otsuru承认，戈恩对一些前日产汽车同事感到“不满”。
但戈恩在辩护中却忽视了前同事的恶意，他直接针对法律问题进行反驳。甚至在日本媒体的报道中，很多律师也认为戈恩的反驳很有说服力。
“这根本不是为获得宽大处理或缓刑的同情。”日本前检察官，目前私人执业的小原伸男（Nobuo Gohara）说道，“检察官的指控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认为他是无辜的，正如他在法庭上所说的那样”。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