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汽车大转型启示录之十一

碳中和成为传统汽车的催命符

2019年9月18日，特朗普宣布废除加利福尼亚州自主设定更严格汽车排放标准的权利。特朗普当天在社交媒体推特上说，美国政府撤销加州自主设定汽车排放标准的权利，旨在为消费者生产更便宜的汽车。汽车尾气是美国温室气体排放的主要来源，美国环保局在2013年批准加州制定比联邦政府更严格的排放标准，以应对该地区严重的污染问题。美国另外13个州和华盛顿特区也采用了加州的排放标准。

加州总检察长泽维尔·贝塞拉当天对媒体表示，“我们已经准备好抗争”，将为此提起法律诉讼。加州民主党联邦参议员黛安娜·范斯坦则发表声明说，美国政府取缔了一种减排工具，这种工具本可以提高燃油经济性标准，为美国消费者节省4600亿美元。

美国环保组织“地球正义”律师保罗·科特说，这是特朗普政府为石油产业“购买时间”的疯狂举动，因为石油产业无法和更洁净的新技术展开竞争。

特朗普推特背后是加州与联邦政府在尾气标准自主权上的较量。加州在2013年获美国环保局批准制定比联邦政府更为严格的排放标准，以应对该地区严重的污染问题。目前，美国13个州和华盛顿特区都采用了加州的排放标准。

然而自2018年开始，特朗普政府提议将燃油效率冻结在2020年至2026年的水平，推翻了奥巴马政府提出的每年增长5％的计划，并多次表示要撤销加州自主制定更严格汽车排放标准的权力，以“为消费者生产更便宜的汽车”，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车企被夹在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之间，处境尴尬。大部分车企认为奥巴马时代制定的汽车排放标准计划过于严苛，FCA更是连续两年因燃油经济性不达标受到七千万美元以上的罚款，因此曾有17家车企联名致信特朗普，要求取消该标准；但是车企也担心不大幅提高燃油经济性，产品会在全球范围内失去竞争力，希望在奥巴马规则和加州决定之间找到一个“中间点”。

加州毫不示弱。2019年11月18日，加州宣布：从2020年1月开始，加州将只从承认其拥有制定排放标准的汽车制造商那里购买汽车，包括福特、本田、宝马、和大众。数据显示，过去三年，加州从福特和本田购买汽车的金额分别为6920万美元和56．5万美元，但是尚未向德国车企购买过汽车。同时将停止从通用、丰田、菲亚特－克莱斯勒等车企购买政府用车，因其支持联邦政府取消加州自主制定汽车排放标准的权利。据统计，从2016年到2018年，加州向通用、FCA、丰田和日产的采购金额分别为5860万美元、5580美元、1060美元和900万美元。

加州州纽森在一份声明中表示，“选择站在历史错误一边的汽车制造商，将在加州的公务车市场处于劣势。”

2020年9月24日，加州州长加文·纽森宣布，加州将在2035年之前逐步淘汰汽油动力新车销售。要求到2035年，所有销售新车必须全部零排放(包括轿车与皮卡)；到2045年，销售的重型车辆新车也必须零排放；到2024年，加州将不再颁发水力压裂的油气开采许可。加州成为美国第一个为传统汽车设定最后日期的州。

作为美国人口第一大州，加州的汽车保有量也高居美国首位，目前轿车、卡车、客车与摩托车总量超过了3000多万辆。汽车排放引起的光化学雾也是首先在洛杉矶被发现。

据美国加州林业与消防局通报，2020年山火过火面积近1.6万平方公里，造成了31人死亡，摧毁了8200多所建筑物，有53000多人流离失所。

特朗普说：“这是森林管理的问题，记住这一点，很简单，森林管理。”

但是加州认为这不是州政府的责任：加州3300万英亩的森林有58%属于联邦政府所有，州政府仅仅只有3%，其余的属于私人的个人或企业拥有，或是美国原住民族团体拥有。

斯旺西大学“野火专家”杜尔认为表示“极端的气候因素才是这些森林野火的最主要原因。”天气干燥炎热加上强风，是发生的森林野火的主要原因。

州长纽森想到的是汽车，他说：“你应该拥有一辆不会给孩子带来哮喘的汽车，我们的汽车不应该使山火恶化、造成更多烟雾弥漫的的日子。汽车不应融化冰川或升高海平面，威胁我们珍爱的海滩和海岸线。”

报道称，今年2月中旬，参议员戴夫·闵将一项法案悄悄提交到加州立法机构，该法案要求所有自动驾驶汽车到2025年必须实现零排放（不明白这样一项公益法案为何要“悄悄提交”。）

近两年，加州颁布了越来越严格的州级汽车排放标准，2020年8月17日，加州与福特、本田、宝马、大众和沃尔沃五家汽车制造商签署了法律协议，要求他们遵守加州燃油效率标准。媒体认为，这是加州在与特朗普政府硬刚。特朗普一直宣扬气候问题是一场骗局，对新能源汽车嗤之以鼻。

2020年9月，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以在线视讯会议的方式，投票通过了先进清洁货车法规（Advanced Clean Trucks, ACT）。该法令主要管制Class 2B至8等级的货车，并要求车辆制造商必须从2024年起，逐年增加零排放货车在加州的销售量，并且逐步淘汰柴油货车。

北美商用卡车分类是根据总质量来确定的，Class 1-8共九个等级（其中2类分为2a和2b两个等级），其中1-3级（0-6.4吨）为轻型卡车，4-6级（6.4-11.8吨）为中型卡车，7-8级（11.8吨以上）为重型卡车。这次CARB通过的ACT法规是针对Class 2b-8的类别区间，也就是重量在8500磅（约为3.85吨）以上的卡车。

ACT法规时将规定范围内的车辆大致分为三类：

1. Class 2b-3，总质量为8500-14000磅（约3.85吨-6.3吨）之间的皮卡和厢式货车；

2. Class 4-8，总质量在14000-26000磅（约6.3-11.6吨）之间的卡车和巴士；

3. Class 7-8牵引车，总质量在26000磅（约11.6吨以上）的牵引车。

在加州已注册的3000万车辆中，有200万辆卡车，其中，Class 2b-3卡车有104万辆，Class 4-8卡车与巴士有45万辆，而Class 7-8的牵引车有18万辆。卡车是加州所有车辆类型中排放贡献率最大的一类，这些卡车温室气体排放占比高达50%，有毒颗粒物的排放占比更是超过95%。零排放卡车的推行已经迫在眉睫。为应对这一问题，加州目前已经有超过100款已经上市或者宣布即将上市的零排放卡车车型。

根据ACT法规的要求，自2024年开始，每年针对不同类别等级，要求零排放车辆必须占有一定比例，其中Class 4-8一类车辆要求的占比最高，到2035年要求有75%均为零排放卡车。此外，CARB也对加州的零排放卡车销量做了规划，计划自2024年政策实施开始，到2030年累计销售10万辆零排放卡车，到2035年累计销售30万辆。

ACT法规对零排放卡车在新车销量的占比要求

与乘用车类似，ACT法规同样采用了正负积分的方式来对零排放卡车进行合规管理。当卡车企业销售传统动力卡车时会获得负积分，销售零排放卡车则会获得正积分。对于正积分，允许企业进行存储和交易，有效期为5年。法规中特别提到了对于采用插电式混合动力（下称PHEV）系统的卡车，作为近零排放车型同样给予积分奖励，但是这类积分在每一家企业的合规积分中不能超过50%，具体能够获得积分根据纯电行驶里程和每个车型年的具体要求有所不同。

此外，不同类别的车辆将会有不同的积分系数，从0.8-2.5不等。总体来说，GVWR越高的车辆，积分系数越高，Class 2b-3的车辆系数为0.8，Class 4-8中根据GVWR不同积分系数分别为1、1.5和2，而Class 7-8牵引车的系数为2.5。

媒体报道，这次加州所推出的清洁货车法规，也受到东岸7个州政府以及华盛顿特区的支持，预计未来类似的法令也会陆续在其他州出现。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煽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在美国德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但是加州的清洁汽车政策，已经不是一只蝴蝶在煽动翅膀，对汽车工业来讲，那就是大西洋上形成的热带气旋。加州汽车销售量占全美的11%，是美国最大的汽车市场，美国还有13个州与华盛顿特区，都追随了加州的燃油效率标准。这些州的汽车市场规模加起来，占到美国汽车市场的40%，对汽车制造商的产品布局和发展战略产生重大影响。

沃尔沃汽车公司首席执行官哈坎·萨缪尔森说：“加州不是单打独斗。我们必须相信，在2035年左右，将会有一场关于禁止内燃机的严肃讨论，而且不仅仅是在加州。”

伯恩斯坦研究公司汽车分析师阿恩特·埃林霍斯特认为：“美国正在觉醒，而欧洲和中国早已经醒悟，那就是内燃机势必会被淘汰。”

去年年底，欧盟27个成员国领导人在欧盟峰会就最新减排计划达成共识。到2030年，欧盟温室气体排放将比1990年降低至少55%，此前欧盟设定的减排目标是40%。将2030年汽车的二氧化碳排放上限从之前的59.4克/公里降至47.5克/公里。欧盟表示，计划推进电动汽车、公共交通运输等手段实现减排目标，计划到2030年新能源车汽车保有量达3000万辆。

汽车行业已经无路可退。

据维基百科资料，自2005年以来，许多国家和地区已相继公告并推动禁售燃油车政策。

2020年11月14日，英国《金融时报》抢先发布新闻，援引政府和汽车行业人士消息报道，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计划于下周宣布，2030年开始在全英国范围内禁止销售新的汽油车与柴油车。

新华社伦敦11月18日电，约翰逊18日宣布一项涵盖10个方面的“绿色工业革命”计划，其中包括在2030年前实现停止销售新生产的汽油和柴油车的目标。英国计划2030年前停止销售以汽油和柴油为动力的新车，包括小汽车和厢式货车，2035年前停止销售混合动力汽车。

此前，英国原计划2040年开始禁售汽柴油新车，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约翰逊曾在2020年2月把这一期限提前至2035年。但据透露，约翰逊现在计划把这一期限再次提前5年，至2030年。不过，混合动力汽车仍将按照原计划于2035年开始禁售。

路透社表示，禁售汽柴油新车标志英国汽车市场将出现重大转变。

2月12日英国交通部长格兰特·沙普斯表示，政府寻求在2032年之前停止销售汽油和柴油新车，从而实现在本世纪中叶达到零排放的目标。这个目标比约翰逊一周前宣布的2035年最后期限提早了3年，比英国政府两年半以前宣布的2040年最后期限提早了8年。沙普斯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表示：“我们以前说过2035年，甚至是2032年。咨询文件中将会包括2032年这一选项。”

9个月之后，约翰逊把禁止销售燃油汽车的期限又提前了2年。

绿色工业革命10项计划是围绕英国的优势设立的，包括：

——到2030年将海上风力发电量翻两番，达到40GW，足以为每个英国家庭提供电力。

——到2030年，实现5吉瓦的低碳氢能产能；在十年内建设首个完全由氢能供能的城镇。

——发展核能，包括大型核电站及开发下一代小型先进的核反应堆。

——英国将从2030年（比原计划提前10年时间）起，停止售卖新的汽油和柴油汽车及货车；2035年，停止售卖混合动力汽车。

——将骑行和步行打造成更受欢迎的出行方式，并投资适用于未来的零排放公共交通方式。

——推动航空零碳排放和海运的绿色能源。

——进行节能保温改造，实现绿色住宅和公共部门脱碳计划。

——每年种植30000公顷的树木。

——成为环境中有害气体捕集与封存技术的世界领导者，到2030年清除1000万吨二氧化碳。

——将伦敦建设成为“全球绿色金融中心”。

约翰逊说：禁售汽柴油新车的年限从2040年提前到2030年，是“在广泛咨询汽车制造商和销售商之后做出的”。

约翰逊说：“我们的绿色工业革命将由苏格兰和东北的风力涡轮机提供动力，由中部地区制造的电动汽车推动，并由威尔士开发的最新技术推动。”

英国脱欧也迫使英国汽车行业下定决心转型升级。2019年1月10日，捷豹路虎表示要投资电动汽车制造，并在英国生产下一代电动驱动装置。公司首席执行官拉尔夫·斯佩思表示:“面对多重地缘政治、监管中断以及汽车行业面临的技术挑战，我们正在采取果断行动，帮助实现长期增长。”

为了推进电动汽车普及，鲍里斯宣布：英国将投入13亿英镑，加快在英格兰各地的家庭、街道和高速公路上设置电动汽车充电桩，让车主更便捷地为电动汽车充电；投入5.82亿英镑，为购买零排放或超低排放汽车的消费者提供补贴，降低其购车成本，并鼓励更多消费者购买电动汽车。未来四年，英国还将投入近5亿英镑来研发和批量生产电动汽车电池。

同时改进英国的国家基础设施，以更好地为电动汽车提供支持。英国将以此成为七国集团中首个实现道路运输脱碳化的国家。

“碳中和”是一个新鲜名词。新牛津英语字典公布2006年的年度字汇为carbonneutral，意思为碳中和。在2007年版的新牛津英语字典中，carbon neutral这个字将正式编列到字典当中。

汽车产业的碳中和并非产品电动化那么简单。根据IPCC特别报告《全球变暖1.5℃》，碳中和定义如下：当一个组织在一年内的二氧化碳（CO2）排放通过二氧化碳去除技术应用达到平衡，就是碳中和或净零二氧化碳排放。

2021年1月通用汽车宣布到2040年其全球产品和运营实现碳中和，通过自身节能减排以及碳补偿和碳积分购买，达到零碳排放。

为积极应对气候变化，通用汽车还承诺加入1.5°C企业雄心计划，与联合国组织和商业各界共同努力，将全球温升控制在工业化前水平上的1.5°C以内。

通用汽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玛丽·博拉女士表示：全面实现产品电气化可减少公司75%的碳排放。未来五年，通用对电动车和自动驾驶项目的总规划投资达270亿美元，超越其燃油车项目。

以自主研发的Ultium电池与电驱动平台为核心，通用汽车到2025年将在全球推出30款纯电动车型，覆盖广泛的细分市场，开启电动车的“通用”时代。

通用汽车致力于推动产业上下游的协同发展，共筑清洁电网，发展绿色供应链，以深化对可持续发展的承诺。作为全球第十大可再生能源承购商，通用汽车到2035年将实现100%可再生能源供电的全球运营，较原计划提前五年。　

公司还将积极参与可再生能源充电网络的建设。未来五年内，通用汽车将与充电服务提供商EVgo合作在美国新增2,700个快充设施，全部由可再生能源供电。

此外，通用汽车大力推动供应链的减碳行动，提升排放透明度，并增加可持续材料的使用。为实现共同可持续发展，公司已和部分大型供应商组建了专项委员会，共享减排最佳实践案例，树立行业新标准。

2014年6月，欧盟率先出台了全球最严格的汽车碳排放控制目标，要求到2020年，欧盟范围内所销售的95%的新车二氧化碳排放平均水平须达到每公里不超过95克，到2021年则要覆盖所有新车，如果无法达到上述标准，超出碳排放标准的车辆将受到每辆车95欧元（约合130.60美元）/克/公里的罚金处罚。

这一严苛指标让德国车企压力山大。2019年初，大众汽车新车二氧化碳排放平均水平仍高达120克。媒体分析，戴姆勒想要避免高达十几亿欧元的罚款，其在欧洲地区所售电动汽车必须占据其总销量的10%左右，但2019年这个比例仅为2.8%。而宝马也做好了交一年罚款的准备，其预计到2020年底，新车平均排放量将略高于每公里100克，2021年或实现排放标准。

2020年大考临近的压力让德国汽车制造商不得不推行更彻底的新能源计划。大众集团首席执行官迪斯表示，集团已制定了全面脱碳计划，到2050年将在整个集团实现碳中和。对于无法避免的碳排放，大众集团将通过投资环保项目的方式作出补偿，比如热带气候区的森林再造项目、热带雨林保护项目、家庭相关零碳排放计划、可再生能源项目等。为此，大众集团特设了一个碳基金会，初始资金为5000万欧元。

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的《中国汽车低碳行动计划研究报告》和世界经济论坛的《循环汽车倡议》报告指出，燃油汽车在使用阶段排放的二氧化碳占其碳排放总量的80%，而对于纯电动汽车来说，由于电力来源的缘故，这个数字也并不是零，而是仍然高达55%。因此，实现碳中和的第一步是从可再生能源中获取电力，宝马公司计划，到2020年，从墨西哥到马来西亚的31家宝马制造工厂将只采用清洁电力。

博世集团董事会主席沃尔克马尔·邓纳尔说：“为了实现碳中和，博世首先将在短期内购买更多清洁电力，并用碳抵消方式来抵消不可避免的二氧化碳排放。在2030年前，博世将逐步增加可再生能源在公司生产及购买电力中的份额，并投资10亿欧元提升各分支机构相关能效。”从2020年开始，博世将对于不可避免的及其他的碳排放采取补偿性措施，主要通过从传统电厂购买绿色能源，以及参与碳抵消计划来进行。

2018年3月，奥迪布鲁塞尔工厂获得比利时Vinotte检测认证机构颁发的碳中和认证。包括生产制造在内，奥迪布鲁塞尔工厂厂区所需电力95%来自可再生能源，这也让该工厂成为全球首家获得碳中和认证的豪华汽车品牌生产工厂。奥迪首款量产纯电动SUV e-tron就来自这家工厂。

根据奔驰2039愿景，奔驰将进一步扩大电动汽车（包括纯电动汽车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的规模，计划在2030年占据公司总销售额的50%以上，目标是在20年内拥有一支碳中和的新型乘用车车队。卡门茨工厂是奔驰“全球动力电池生产网络”的示范技术中心，这个生产网络在全球三大洲七个地区拥有9家工厂，奔驰投入了超过10亿欧元的资金。

德国辛德芬根56号工厂则是奔驰碳中和计划的风向标，不仅生产全新一代的S级轿车，还有EQS纯电动车型。

近日，九个成员国（丹麦、荷兰、奥地利、比利时、希腊、爱尔兰、立陶宛、卢森堡和马耳他）致函欧盟执行委员会欧洲委员会，提出，欧盟委员会应设定一个日期，禁止在欧盟范围内销售新的汽油和柴油汽车，使运输部门与气候目标保持一致（欧盟温室气体四分之一来自运输）。

丹麦气候部长丹·乔根森表示：“我们必须加快道路运输的绿色转型，并向立法者向欧盟的汽车制造商和消费者发出明确的信号。”

欧盟委员会将在6月份对欧洲的新车提出更严格的二氧化碳标准，作为旨在实现其目标的欧盟一揽子政策的一部分，该目标是到2030年将欧盟温室气体净排放量从1990年的水平降低至少55％，并将欧盟转向到2050年实现气候中和。